秦沐辉珍惜轻拭迟凌的眼尾，抹去那一抹湿意，也让他的眼尾披上一层红云：“不疼的。”
“下次再这样，我真的不会原谅你。”迟凌闷声闷气道。
“多谢您大人大量，鄙人感激不尽。”秦沐辉笑道。
一旁的张陵琛后槽牙都要咬碎了，但偏偏他的五感和秦沐辉是共通的，刚刚那份难言的心痛仍未消散，积在心中愈演愈盛，酿成难言的苦涩。
他沉默着站在一旁，没有出言，他实在不想再看到这个人伤心了。
“你站那么远干什么，过来一起聊聊这个副本。”迟凌向张陵琛一招手，他就急着凑过来了。
秦沐辉也不在意，他只要知道迟凌已经不生气了就好。
迟凌很快调整好情绪，又认真起来：“黑心医院做人体实验，酿成悲剧。75号小区是虚构的，75号家庭纠纷调理处也是虚构的。”
“故事的主角只有秦沐辉和张陵琛，其他人也都是虚构的？”迟凌问道。
秦沐辉但笑不语，迟凌反应过来：“小灰和王幸也是你，是不同的人格吗？”
“差不多吧。”秦沐辉认真听他说着，摸摸他的头。
“那75号小区为什么有那么多虚影，是和循环有关吗？每七天为一个循环，而每个循环后都会多出一个楼房虚影？如果七天没有完成任务，就会被同化，永远留在‘小区’？”迟凌掰着手指一一数着疑问。
秦沐辉和张陵琛齐齐颔首。
“其他楼房是不同的时空？每个时空都有玩家在吗？”
“算是。每个75号小区都有不同的故事，由不同的人演绎他们的人生，不过故事的主体不变。”张陵琛见秦沐辉没有回话，自然接过话头。
“那副本如果关闭，之前那些困在副本的玩家可以出去吗？”
秦沐辉摇摇头：“不行，即使副本被关闭，副本的故事也并没有结束，被同化的玩家无法出去，除非有人去到他们的故事里把他们带出去。但正在做任务的玩家倒是可以被排斥出去。”
迟凌低头思考着，莫名想起进副本第一天在313另一个卧室发现的头发，猛地抬头望着他，笑道：“你们是不是早知道我会来这个副本，还提前去过313。”
“你比我聪明。”秦沐辉没有否认。
“即使没有见到你，我也一直在为我们的故事做准备。”
说到这里，有些话不用开口，也不能继续说下去了。
迟凌嗅到离别的气息，久久不愿抬头。
秦沐辉抬起他的下巴，在他额头上轻轻烙下一吻：“我会一直等着你，等着和你真正相见的那一天。”
迟凌笑了，一双眼睛璀璨如星：“我知道。”
“来吧！”秦沐辉变换出一把匕首，“只要和你拥抱，我就不会感受到任何痛苦。”
迟凌接过匕首，紧紧抱住秦沐辉，听着他的心跳。匕首高高扬起，狠狠刺向他的心脏。
秦沐辉闷哼一声，用手捂住了迟凌的耳朵，但迟凌还是能感受到他逐渐停止的心跳声。
“我不想让你再疼一次了，我自己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