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边又是一阵欢呼,闵希能听到好多人来观摩他的婚礼。
他相当地难为情还好,红盖头遮住了他的脸,让他不必面对这些热情。
傅言深就拉着他的手,一路将了拉到了房间里。
傅言深的动作太干脆利落了,媒婆都有些愣。
他们没有拜天地!
媒婆张了张嘴,她也不知道这新郎官咋想的,看着就很有脾气的一个人,要不是她受人之托,半路截住了他们一行人,强行拉着新郎官去装扮。哎,不然他们还真就那样嘻嘻哈哈的空手过去。
有个贵人,也不知道是耍他们还是干嘛,总之那个贵人请了高头大马,请了大红花轿,请了媒婆,请了吹吹打打的乐队,甚至还装了聘礼。
那几箱聘礼就是媒婆昨晚看着那贵人命人准备的。
那些人直接就往那箱子里面铲土!
没错,就是土!
后来他们嫌土太沉了,又倒了一大半,往上面塞稻草。
要不是这一笔钱给得多,媒婆她绝对不敢接这笔生意,她想着这一次之后,她赶紧带全家搬走,不在这里了,不然她不敢想闵老爷一家打开这些聘礼的时候得气成啥样。
不过他们家也是正是要离开此地投奔娘家,所以她也有恃无恐。
想到方才去闵家,那闵老爷那一家也是听到有聘礼,这才脸上这才有了笑,否则不像家里有喜事,而像家里死了人。
这是一个奇特的婚礼。
最后媒婆啥也没说,识趣地笑嘻嘻道:“好的好的,进洞房进洞房。”
自然不可能青天白日的进洞房,傅言深虽然在里面将门关上了,其实只是想静下来跟闵希说两句话。他一直有话要说,然而安静下来只剩他们两人的时候,一时却不知道该说啥。
两人相对而立,都有些尴尬,不过傅言深看不到闵希是否尴尬。
他又站了好一会,说:“一会再说,我我先帮你掀盖头吧。”
盖着红盖头的人微一点头,傅言深哗啦一下,将红盖头掀下来了。
随即,两人皆是一愣。
傅言深被面前人明艳羞怯的俊脸惊艳住,他知道自己夫郎好看,却不想至此!
美不胜收,恍若仙子下凡,心脏不知不觉就乱蹦起来。
特别是方才,新夫郎撩起轿帘看出来的那一眼,他魂都要被勾走了!
闵希则是被傅言深的动作惊呆了,青天白日他居然就这样傻愣愣地将别人的盖头掀下来了!
突然暴露在对方灼灼的视线之下,闵希避无可避,不知道如何是好,下意识地揪着手上的红绸缎,他这缎子的另一端还在傅言深手上呢。
傅言深的掌心被轻轻扯动,低下头看到新夫郎雪白的手指淹没在一片红艳之中、不自然地轻轻扯着布满脸羞怯的模样,不由好笑。
房间里面太过安静,傅言深的一声低笑在闵希耳中也如惊雷一般震耳,虽说比雷温和许多,但是他就像被惊到一般,心脏不由得跟着砰砰砰乱砸。
傅言深看着他低声说:“饿了么?我去给你拿些吃的。”
闵希脸颊发烫,轻轻地点点头。
傅言深又看了他一会,这才又笑了笑,十分欢喜模样,正要出去,闵希喊住了他:“等等……”
夫郎的声音细嫩而轻小,一下子就将傅言深喊住了,他立刻回头:“怎么?”
嘴角带着笑,眼睛一眨不眨地落在他身上。
闵希羞赧道:“我、我的盖头!”
“哦!”他的红盖头还在傅言深掌心里,傅言深赶紧将红盖头摊出来,有些怔愣道:“你还要戴啊?你不用戴的,我不让任何人进来!”
闵希忍不住噗嗤一声轻笑,柔声说:“还是戴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