副院长问:“怎么了,不方便吗?我听说你跟江时一是认识的,私下里也是朋友,不想跟他一组?如果实在为难,我们就再开会商量商量,换个男生也不是不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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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织迟疑少许后,还是说:“……没有不方便,可以的。”
就算江时一表白后两个人见面有些尴尬,关于秦砚北大手笔解围的事,她也很不认同他那些看法。
但以前他积极帮过她很多次都是事实,现在校方很明显把s看得重,她必须要参加这次交流,如果因为她的不自在,就直接换掉江时一,在他即将要毕业的时候给他添这种困扰,引起风言风语什么的,实在不至于。
她也不想伤害江时一。
只要按院里的要求,按部就班做好分内的工作就可以了,没必要避嫌到给人惹麻烦的程度。
副院长说:“那就好,下午院里有一个启动仪式,你们四个都要到场拍照,记得准时过去。”
云织下午没课,本来想回南山院的温室里种菜,连菜籽和幼苗都预定好了,只能改到晚上。
下课路上,唐遥在旁边出其不意摸了摸云织额头:“织织,我今天早上一见你就觉得你脸色有点苍白,是不是低血糖犯了。”
云织点头,她自从摸了太子爷的腹肌,晚上就不受控制做些离谱的梦,两三天没睡好了,加上这几天特别冷,她有点感冒,又天生低血糖,早上起来还晕了一会儿。
唐遥担心地拍拍她:“注意身体啊,你一直这么瘦,还不爱吃肉,怎么能健康。”
云织笑笑让她放心,中午泡在画室里,下午时间一到就背着包去了启动仪式现场。
江时一到的早,难得穿了一身笔挺的正装,衬得人芝兰玉树,远远跟她招手。
云织慢慢走过去,客气地点头回应:“江学长,后面交流的时候,我有什么做的不好,还需要你多包容。”
江时一曲起指节,很轻地碰了一下她额头,根本没给她防备躲开的机会:“跟我不用这么生疏,织织,我当然包容,也不会勉强你,你别担心。”
云织没说话,稍微让开了一点,正好徐书晗和女朋友陈莹过来,云织跟两个人都认识,按她对朋友称呼的习惯,含笑叫了声:“莹莹,书晗。”
两个人热情打招呼,徐书晗调笑地撞了撞江时一,低声问:“怎么,还没追到,云织可是越来越红了,身价还那么高,你再不抓紧更没机会。”
“不过——”徐书晗又说,“你看云织叫朋友,都是很乖地叫叠字或是去掉姓,怎么就管你叫学长,是不是特殊对待,她不好意思直呼你名啊?”
江时一目光略微一跳,有了抹光,等搭档拍照的时候,他才找到机会问:“织织,我有点好奇,你为什么从来不叫我时一?”
他态度执着:“既然只是当朋友,那怎么不能像叫书晗那样,叫我声时一呢。”
云织抬头看他,认真说:“江学长,你就当十一对我有特殊的意义,不方便叫出口。”
江时一笑了:“幸运数字?”
云织没说话,长睫垂下,遮住眼底掀起的波澜。
江时一不再强求,只当她是随便说的一个借口,盯了她一会儿,又看似不在意地轻声说:“你要住在南山院了吗?我还是希望,在秦砚北面前,你警惕心高一点,不要受伤害,毕竟秦家太子爷,连我也没法保护你。”
“你应该还不知道,”他放缓语速,“前两天私自截图发到群里的那个富二代是个什么下场,他做那种事当然死不足惜,只是太子爷处理的方式实在……”
江时一没有继续细谈,神情已经说明一切,他等着云织问,云织却并没有问。
她不接这个话题,不想聊任何可能于秦砚北不利的事,坦然说:“你知道,我是去报恩的。”
“报恩么……”
江时一低下头,情绪复杂地注视她片刻,欲言又止,似是不舒服地握了下自己右侧手肘。
云织恍惚记得,那天好像看到,他手肘有一块烧伤的疤痕。
老师拍手叫大家集中注意力,准备拍照了,云织目视前方,没有多说,她不好奇别人的伤,也没有什么立场去关心,免得引起误会,还不如不问。
启动仪式一结束云织就出了学校,叫车去店里取到订好的菜籽菜苗,傍晚回到南山院,趁秦砚北还没回来,埋头去玻璃温室里专心翻土,准备种菜。
她算了算日子,今天晚上方医生会上门给秦砚北的腿伤换药,他肯定了解太子爷心理方面的问题,上次电话里她没问出来,这次如果能碰面,她想再试探试探。
晚上秦砚北靠在书房窗边,透过玻璃看着楼下温室里的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