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就应该把这些拿出去扔到她身上,让她清醒清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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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阿姨每天这个时间点会丢垃圾,楼上的所有垃圾桶都已经整理完,云织不想给她增加工作量,就跑到一楼处理了剪下来的废品,才重新回二楼。
一靠近衣帽间的门,云织就敏感意识到不对了,门已经关紧,不是她出来时候的样子,没有别的可能,肯定是秦砚北从地下车库的电梯上来的,她没看见。
想到里面袋子里那两件残缺衣服,云织头皮有点发麻,小心地敲门:“砚北,那个,里面有个袋子是我的,落下了,你不用看,留给我收拾就好。”
衣帽间里没有动静。
云织不安地轻推了一下。
许久后,秦砚北低冷磁沉的嗓音才满含戾气地响起:“等着。”
衣帽间里,太子爷微微咬着牙关,视线凝在门上。
云织那是什么声音?被他发现这个,羞愧害怕得打颤了?现在才知道后悔难为情,是不是太晚了点。
他低下头,再次审视了一遍手里的破布料。
……她竟然会喜欢这种风格。
看着温温柔柔,怎么能审美猎奇至此。
爱看男人穿这么暴露的?
平常藏得倒是挺深,怪不得上次想脱他衣服,原来是好这口。
云织又喊了一声:“……砚北。”
秦砚北拧眉。
看看,勾引他胆子能上天,被发现了就秒变小可怜。
又拿哭腔刺他。
没用。
再怎么表演,这种东西都不可能出现在他身上!
云织在门外度秒如年地等了许久,终于听到衣帽间里传出男人冷锐的声音:“……进来。”
她得到首肯,迫切地推开门,意外看见太子爷身披一件浴袍坐在轮椅上,虽然衣着不正式,但不知怎么气场全开,就很慑人。
云织瞄了眼袋子,空,空了。
她喉咙干涩地咽了一下,视线重新定格到秦砚北那里,想把这事跟他澄清,她真不是拿两件破衣服羞辱他。
云织张开口,第一个气音还没发出,就现场亲眼目睹太子爷一脸忍受到极限的烦躁,皱着眉缓缓打开随意披着的浴袍,直到彻底从肩上取下,扔到脚边。
而他身上,穿着一件白衬衫,领口袖扣一丝不苟,布料却在胸口以下凭空消失,完整露出紧实舒展的大片肌理,堪称精工雕刻。
腰间皮带勒紧,剪裁合身的黑裤缺了整整两片衣料,自然弯折的长腿内里,筋络线条绷得让人鼻腔发热。
他就这么抗拒又随性地靠着轮椅,略抬起下巴凝视云织。
眉心里有如刀刻,嗓子像滚了砂石,是哑的。
“我接下来还有会议,最多给你五分钟,你抓紧时间。”
云织不可置信地用手背掩住鼻尖。
太子爷气势不减,如在王座,抬手叫她过来。
“快点,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