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仰起雪颈,晃动的漫天星辰倒映在她琥珀色的眼瞳里。
耳边动物窸窣的动静一清二楚,傅清微考虑要不要在温泉设个结界。
穆若水空着的那只手覆了上来。
傅清微低下头,看着她把自己挤压成各种形状。
她在石椅里挣扎动了动,被牢牢圈住腰身,被迫更深地送进她的口中。
突然长长的一声让小动物们一哄而散,躲在树后半晌不敢出来。
傅清微心想:明天就设结界。
穆若水把她抱在怀里,水草丰茂地抵着。
傅清微圈住女人的脖子,任由她乌黑的脑袋埋在自己身前作乱。
熟练地一遍一遍欺负她。
“累了吗?”
穆若水见她剧烈颤抖过后,云收雨歇,伏在自己怀中眼皮半阖,在热意的温泉里,周身透出淡淡的粉色。
“还好。”
傅清微稍稍摆脱了一滩春水的状况,驱赶困意,坐正了一些。
“你可以靠着我睡会儿。”以前傅清微也不是没在她怀里睡着过。
“我不困。”
穆若水撩开她的湿发,埋首亲了亲她布满粉晕的雪颈,借着动作的遮掩,蹙了蹙秀眉。
因为在温泉满足了好几次,回道观后二人没有再亲昵,而是相拥而眠。
穆观主的呼吸声消失。
穆若水装睡有一个得天独厚的优势,她不用呼吸,只要闭上眼,就无从判断她是醒着还是入睡。
穆若水清醒了一整夜。
从而发现傅清微一晚上都守着她,没有闭眼。
隔天穆若水假装睡饱了醒过来,搂着傅清微亲她的唇,笑说:“又在偷看我?”
傅清微嗯了声:“比你早醒一会儿。”
穆若水:“今天也要吗?”
傅清微将她的脸拽下来,喂了她满嘴,不容拒绝:“要。”
穆若水薄唇动了动,乖乖捧着吸吮。
穆观主大清早任劳任怨地伺候自己的妻子,半上午起来别别扭扭地穿衣服,连体婴似的在观内活动,最后坐在藤椅上继续听她讲过去的事。
穆若水对姬湛雪的一切都不感兴趣,她只有听到傅清微的部分会动容。
直到她们辗转数月,终于来到了家徒三壁、荒废的圆真观。
也就是曾经的蓬莱。
穆若水躺着的身子坐了起来:“什么?”
以穆若水的聪慧,她立刻和傅清微说过温泉是她们俩一起监修的那句话联系到一起,道:“蓬莱观是你建的?”
傅清微纠正:“是我们俩一起。”
穆若水不以为意地嘲讽:“姬湛雪屁大点小孩,她能有什么用?”
傅清微没有直言要不是姬湛雪,她早就失去精神支柱,死在一百多年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