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过一年都能及笄了。”傅清微故作愉快语气。
“但是我离大人还差得远呢。”
“哪里?”
“这里。”
傅清微的手被抓着按在了穆若水的胸前。
她没有一点点防备,等反应过来已经被带着按了按。
穆若水:“好小,是不是?”
傅清微满脑子乱码,警报乱响,程序失去处理能力:“你……”
她们俩朝夕相处,傅清微一手把她带大,只有彼此。生理健康课也是她上的,穆若水对她没有任何避讳,就这么水灵灵地牵着她的手摸了好几圈。
傅清微僵硬的指节微弯,将自己的掌心挣脱了出来。
“以后会长大的。”她仿佛发梦,自己也不知道在说什么。
“多久以后?”
“快了。”
“会比姐姐大吗?”
“会的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……不要再讨论这个话题了。”傅清微耳尖漫过一层血红。
“哦。”穆若水低头,定格在女人饱满的起伏,跃跃欲试地说,“我能不能摸一下?”
“不行!”
傅清微拉过被子盖住她的脑袋,说:“睡觉!”
穆若水听话了又没完全听话,打消了摸摸的念头,但是手脚立刻又缠得密不透风,脸也埋进她如玉的颈窝里,不老实地蹭来蹭去,仿佛吸了猫薄荷。
傅清微愈发坚定了分房睡的念头,明天天一亮就把她赶回屋,下次怎么撒娇也不给进门!
穆若水许是常年只和她在一起,情爱之事开窍甚晚,凡间的女子豆蔻年华怎么也知道授受不亲。她本就情根生长缓慢,如此一来行事更是张狂无忌,一味贴贴。
现在她十四岁傅清微可以无动于衷,等到她二十岁,和成年体师尊相差无几,傅清微还能抵挡得住吗?
在此之前,她一定要改了她这个毛病。
傅清微捏着后脖颈将怀里乱蹭的脑袋拎出来,沉声道:“再这样你就回自己房间睡。”
“徒儿不敢了。”
穆若水察言观色,装乖道。
“……”
傅清微叹了一口气:“睡觉吧,晚安。”
“晚安。”
傅清微率先闭上眼睛,许久之后,她半梦半醒间,感觉柔软的触感又印在了她的脸颊。
枕边方响起第二个人满足的呼吸声。
月光洒落在床沿,傅清微的脑袋偏了偏,沉沉睡去。
*
穆若水上午去书房读书,见到那幅画挂在了左手边的书架前方,她站在画前看了一会儿,躬身拜了拜已故的师娘。
从此这幅画一直留在书房里。
有时她打扫书架,还会顺便清理画上的灰,让她干干净净的。
纸张会泛黄易脆,这幅画却始终整洁如新,因为傅清微隔段时间便会画一幅新的替换上去,越来越传神。
若干年后,穆若水在终于懂了情爱的年纪再去看,只看到越来越厚重的情意,山海不可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