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来两人清醒时候的亲密不多,一个心照不宣地装傻,一个借着混乱放纵,穆若水在傅清微的锁骨上留下一个牙印,傅清微后背紧紧抵住冰冷的墙壁,指节曲起,咬唇忍着没有出声。
穆若水舔了舔新鲜的齿痕,从她身前抬起头来,把脸枕在她的肩窝。
“我并不是一位好师尊。”
“对我而言是最好的。”
“我只有情绪,没有感情。”
“恰好我有很丰富的感情,可以分你一半。”
“你什么都不懂,或许我该回到棺材里。”
“就算我现在什么都不懂,我也不想你回暗无天日的棺材里。”
傅清微把人哄睡了,坐在书桌前的椅子里想事情。
在山上的那段时间,只有她们两个人,是穆若水情绪最稳定的时候,每天做饭撸猫,看她练剑,任劳任怨地给她的阵法当工具人练手,每天一个亲亲都心满意足。
下山越久,她就越孤僻冷漠,偶尔对着她才有好脸,喜怒无常的次数也变多了,像今天这样类似患得患失的情绪更是见所未见。
如果能一直待在山上就好了。
世事难两全。
可只有自己坚持的事才是正确的吗?
她也不是一位好徒儿。
小猫往往能感知到主人的情绪,穆若水睡下以后,它就一直窝在她身边,安静地陪伴她。
连猫都知道陪伴的重要性,自己又真的关注到她的需求了吗?
傅清微知道答案的唯一解,但她现在不能往上填。
她不能抛下未竟的一切,就此归隐山林。
于是转念去想:今天她为什么生气?
好像是自己叫她名字开始的,还是她不满意自己没说出她想要的答案:含她手指?
可能没有理由,就是情绪突然上来就生她气了。
她忍受够了无聊的人类,陪人过家家,在今天爆发了。
傅清微想得脑子痛,也想睡觉了。
她把小三花端开,霸占了猫的位置,钻进被窝里,枕头一蒙,遇到困难睡大觉。
醒来时穆若水正蹲在地上看猫吃饭,情绪正常。
傅清微一看时间,才下午三点,小群里肖灵秀及时通报了每场比试的结果,傅清微一目十行地看完,坐了起来,伸手去床头开灯。
房间里的灯都打开了,依旧昏昏的。
现在的酒店不知道什么毛病,灯越来越暗,明明十几个灯还不如家里一盏顶灯,生怕客人在屋子里看清什么似的。
怪不得穆若水不喜欢待在山下,哪有山上有天有地的好。
傅清微把窗帘全都拉开了,自然光涌进室内,勉强像个人住的屋子,而不是棺材。
蹲着的穆若水仰了仰脸,下午不刺眼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,细腻似玉。
小三花就地一躺,开始舔毛。
傅清微坐在床沿,全神贯注地看着她的脸,一个一个地排查她今天生气的原因:“师尊,你还要我的手指吗?”
穆若水闭着眼,口吻不紧不慢:“你何德何能?”
翻译过来:你配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