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清微的心好像被轻轻地撞了一下,眼见着女人走入院落,来到自己的面前,伸手把灯递过来。
“新春快乐。”
傅清微的手和她递灯的手在交接时短暂地碰到了一起。
瞧着她将灯拿在手里,穆若水勾起唇,少有的柔声道:“流年吉利,无病无灾。”
傅清微的眼泪流了满脸。
她用手去擦,却怎么也擦不干净,越来越多。
她只想着:这辈子就算是死,也一定要死在她的身边。
……
她流的泪实在太多,穆若水眼睁睁瞧着,颇有暴殄天物之感。
傅清微:“你不是可以喝吗?怎么也不帮个忙?”
不帮忙擦泪就算了,一动不动算怎么回事?
穆若水犹豫了一下,终究没按捺住,吻上了她的眼睛,一点一滴地接入口中。
自从收徒以后,她还是第一次这样做。
果然轻而易举地上头了。
傅清微感觉她吻着吻着,手掌扶住了自己的腰,将她慢慢往她的方向带,唇已经来到了根本不可能挂泪的耳朵。
傅清微闭上眼睛,轻轻地呼吸,掐住了自己的掌心。
穆若水清醒过来,瞧着她被舔得湿漉漉的耳廓,淡淡牙印的耳垂:“……”
兔子灯被悬挂在院门口,随风轻轻地招摇。
穆若水和傅清微并肩坐在门槛上,山里的星星比阁皂山的更清晰。
傅清微问:“你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的?”
穆若水:“你是问动工还是计划?”
傅清微:“计划。”
穆若水:“赢了灵枢子之后吧,你不是教了我拍照?我把他们那个院子和屋子都拍了一遍。”
傅清微拜师以后,穆若水就把这些照片发给了岁已寒,说了她的需求。
岁已寒表示可以,先派专业的师傅上门测量,出个效果图。
穆若水最近天天看手机就是在看她们出的图,出完图以后实际改造,也要盯细节。虽然没人敢敷衍慈让真人,但总归是给傅清微住的,细枝末节她都关心。
岁已寒的微信都是占英代回的,她哪有精力管装修。幸好徒儿孝顺能干。
这么短的时间,水电改造不说,还要融入道观,不能现代化得太突兀,除了权力,只有钞能力。
傅清微问:“你哪来的钱?”
穆若水不出意料道:“我没给钱呀。”
观主虽然有十万块的小金库以及每月到账的顾问津贴,但她都攒起来了,一分一毫也没出。
傅清微咬唇笑:“我就知道。”
没有人可以从铁公鸡观主手里拿到一分钱。
傅清微兴起伸手:“卡给我。”
穆若水把袖子里的卡掏给她,毫不犹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