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若水实在是难受,刚刚车厢里的男人停站的时候下去抽了烟,回来一身烟味,用傅清微的味道盖不过去。
她低低地嗯了一声,鼻尖挨着年轻女人柔白的玉颈,一点一点地蹭过去。
鼻子和唇的距离那么近,时不时嘴唇便会碰到,她像惊弓之鸟,碰到一次往回缩,但下一次还是会不小心擦过唇瓣,周而复始。
这种蜻蜓点水,又一次点水,每一次都是未知的刺激感,心荡神驰,反而胜过了原始的亲密。
傅清微的手抓在座椅边缘,白皙的指节曲起,神情隐忍。
穆若水终于好了。
傅清微后背也出了一身细汗。
她面色无异,朝穆若水笑了笑:“好点了吗?”
穆若水:“很舒服。”
傅清微啊了一声,假装自己没有多想地坐起来看向窗外。
观主说话一向直接,未必有别的意思。
穆若水戴上口罩,看向另一边的窗户。
她刚刚那句话是不是不该说?会不会太暧昧了?
虽然确实很舒服,她说的是事实。
但仅仅汲取气息还是不如更亲密的接触,需要很久很久,效果也不如之前。
究竟是为什么?
希望从妖鬼那里能得到一些线索。
毕竟她看穿了她最大的欲望是傅清微。
*
白姝家。
占英敲开了门,成山的垃圾涌了出来。
“……”
白姝站在五米之外的客厅里,戴着防毒面具哭诉道:“占姐姐,你再不来我就要把自己毒死了。”
占英趟地雷似的,一只脚一只脚地从缝隙艰难下脚,好不容易走进来:“你少吃点比什么都强。”
“人家就这么点爱好嘛。”
看着茶几上堆积如山的外卖打包盒,占英收回脚,前往沙发的身体一转:“去你的卧室说。”
“认识这么久,占姐姐终于愿意进妹妹的闺房了。”
“还这么活泼,我看你是在家坐牢不够久。”占英瞟了她一眼。
“苦中作乐嘛。”白姝垮下了脸,把卧室门一关,摘下防毒面具,换上口罩。
占英坐在梳妆台前的凳子上,面向嫌疑人。
“受害者家属说了,让你再上供三件保命法器,她就饶你一命。”
“三件!!!”白姝整只鬼都从原地拔长了,影子在墙壁扭曲,说,“她还是杀了我吧!!!”
占英挑眉说:“你确定?会死得很丑陋的哦。”
白姝晃动的黑影停下来,为难道:“但是三件也太多了,我几百年总共就攒了那么点,上次交出去三分之一,再交三分之一,不是我抠门,实在是……我一个小妖鬼,要保命啊。能不能和家属商量一下?两件?一件?或者我用别的抵。”
白姝:“占科,你是灵管局的,也知道现在的局势,前阵子江海里的蛟突然作乱,不可能无缘无故。”
占英眯眼:“你知道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