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玉汝:【好,明天见,傅同学,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】
傅清微回了一个ok的表情包,聊天页面的消息从上到下渐渐地都消失了,空无一物,深夜里分外诡异。
傅清微把一片空白的手机彻底放下,松了一口气说:“我刚刚特别怕她问我为什么她发的消息别人看不见。”
“她要是问了呢?”
“我只能说受地磁暴影响,磁场紊乱,用科学的方式去解释迷信。”就像官方宣布的海市蜃楼一样。
“还不打算告诉她真相?”穆若水挑眉。
“明天看看具体情况再说。”傅清微承认自己有部分拖延的心思,让她自己发现,也比她亲口拆穿事实要好得多。
穆若水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。
傅清微在她拍完两下以后用手挡住,最近道长越来越喜欢对着她这颗脑袋做文章了。
不是拍就是揉的,不知道是什么独特的新癖好。
穆若水:“做完晚课早点睡觉,别吵到我。”
傅清微马上反应过来:“……我昨晚吵到你了?”
穆若水面不改色:“没有,未雨绸缪。”
傅清微哦了一声。
穆若水趁她不备手又出现在她的脑袋上,飞快地rua了一下,背手后退,若无其事道:“我去休息了。”
“……”傅清微说,“晚安。”
“晚安。”
也不过七八点,穆若水不看书的时候睡得早,没什么娱乐活动。傅清微降低了诵经的音量,洗澡的时候也轻手轻脚的,不到十一点就上沙发睡觉了。
夜风送来一阵好眠。
白天傅清微根本没有兼职,上午她去菜市场囤了一周的食材,中午死乞白赖求道长教她做菜,穆若水大骂她朽木不可雕,接手做了道蒜泥白肉和红烧茄子,傅清微“含泪”吃了一大碗米饭,一扫而空。
下午傅清微给占英打了个电话,占英已经清醒了,前两天回了她微信,就是还在住院,至少半个月卧床静养。
“占科,是我,傅清微,有件事向你报备一下……”
天气软件显示日落时间下午5:52分。
五点钟的时候阳光就没有温度了,丝丝缕缕的寒风无孔不入,钻进人的脖子。
傅清微后脖颈一阵凉意,穆若水见了把围巾解下来给她,说:“逞什么能?”就一条围巾,出门非给她围着。
傅清微也不逞强,从善如流地绕了好几圈,上面还残留着女人的体温。
“好暖和。”她跺了跺穿着羊皮短靴的脚,看向马路对面的青鸟咖啡。
“也不知道程同学到了没有?”她自言自语道。
傅清微特意早到了半小时,和穆若水一块进了咖啡厅,下午茶时间刚过,晚上的高峰期还没到,咖啡厅只有小猫三两只,彼此都坐得非常开,舒适安静。
两人找了个角落的位置,并肩坐在服务台能看到的卡座,把视野死角留给了第三个人。
五点一刻,咖啡厅门口的风铃响了。
“欢迎光临。”柜台唯一的服务员抬头端出礼貌标准的笑容。
门口却空无一人,风铃兀自摇动。
原来是风吹的。
服务员低头,转身继续擦拭整理架子上的杯具。
程玉汝路过服务员的背影,走进咖啡厅,傅清微站了起来,走到卡座外面,停留了一会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