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清微再次醒过来,是在一个小时以后,卧室的窗外阴雨连绵,比上午更暗了一些。
一股一股的水流自玻璃流下,傅清微扭头看向外面昏暗的天。
同样昏暗的房间,有人走到床头,往柜子上放了一杯清水。
“道长。”傅清微坐起来之前,尴尬地摸了一下自己的眼角,都已经干了。
“补点水,房间差点被你淹了。”
听到她的话,傅清微更加窘迫了,两手捧着水杯不敢接话。
女人的唇覆上来之后,傅清微在她的身下哭个不停,穆若水眼底的红色褪去两分,看向怀里的她,沙哑道:“你就这么不情愿?”
傅清微当然不情愿。
她俩什么关系都不是,她上来就要强迫自己,还那么长的指甲。
“上次你不是答应了吗?”
“答应什么?”
“让我吸你的血。”
“……”
傅清微愣住了。
上来这么大阵仗,又是她好香又是横抱又强制爱的,就为了吸一口血。
“你以为呢?”穆若水绝不承认她刚才是想要得到更多,但被她哭醒了。
“那你吸吧。”傅清微擦干了眼泪,雪白颈项后折,把脖子露出来。
穆若水眼前蒙上一层红雾,侵蚀她刚恢复不久的理性。
对鲜血的渴望占据上风,她咬了下去。
熟悉的无力感向傅清微袭来,她放松自己的意识,不出意外地晕了过去。
直到现在清醒。
傅清微联想起方才穆若水的表现,还是觉得奇怪,说:“你上次吸血的时候,也这么多前戏吗?”反正前戏什么的,百年前没有这个词,她听不懂。
穆若水站在昏暗里,看不清表情。
“你昏迷了,自然不知。”
傅清微并没有意识到对方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。
“道长,我有一个问题。”
“但说无妨。”许是心虚,穆若水的态度柔和了许多。
傅清微把房间的灯打开,好让自己观察到观主的表情。
“你是不是喜欢女人?”
“你吗?”
傅清微心头一跳:我就知道!
她刚刚把自己压在床上,看她的眼神绝不清白!她就是想上她!
然后她就看着穆若水在她的注视下勾出一个讥讽的嘲笑,光明正大地说:“自作多情四个字,我要对你说几次。”
女人神情坦荡,绝无傲娇之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