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又这么说话!让人浮想联翩!
穆若水想念她的棺材了。
更想念她的棺材盖,每当这种时候,她只要盖上盖子就好了。
“道长?”
穆若水静静地等自己手臂细细的鸡皮疙瘩平复,低头慢慢翻过一页书,半晌才缓缓出声:“不必。”
“是不住大房子还是不打棺材?”
“都不必。”大不了她晚上回山上住,白天再下来。
“那你睡哪儿?”
“再议。”穆若水暂时不想告诉她自己的打算。
“……是。”
傅清微也只好这么说。
她进屋打电话给占英回复,穆若水叫住她:“我的面具呢?”
傅清微在卧室找到那张傩戏面具,入手很轻,是柳木雕的,交给她:“是这个吗?”
穆若水接过去扣在脸上,细细的红线挽在墨发后。
傅清微:“……”
谁家好人青天白日在家里戴傩面啊?
穆若水戴上面具,傅清微看不到她的脸,每一个表情藏得严严实实,多了许多安全感。
她捉摸不透的眼神从面具后透出来,神情自在道:“回吧,不用管我,没事别出来。”
傅清微:“……行。”
傅清微回房了,答复完占英后,网上下单了部简繁对照字典,上午买,下午送到。
两个人不比一个人,要同居,不是,合租,除了给穆观主安排住处,还有床上用品、生活用品,以及根据道长的需求随时调整的待定事项。
傅清微冲了杯咖啡遏制困意,打开笔记本蹲在床前写计划表和采购清单。
——家里唯一的书桌在外面呢。
烧开水冲咖啡的时候她路过客厅,穆若水在沙发睡觉,长手长脚有些局促,规矩将手搭在小腹,戴着面具。
傅清微想了想,在采购里加了一项:眼罩。
备注加粗:今晚一定要让她睡床。
自己睡沙发也好,打地铺也好,总之沙发睡久了她肯定不舒服。
傅清微洋洋洒洒列了好几页,真同居的人也没她细心,生怕穆若水住过来受一丁点委屈。
肚子接二连三的咕噜,傅清微按住胃部,看了电脑右下角的时间,出来觅食。
因为她很久没回来住了,打开冰箱空空如也,傅清微点开了外卖软件,不忘问已经醒了的穆若水要不要吃点。
穆若水一口回绝。
傅清微点了份饭,想起来一件事:她好像从来没有见过道长吃饭。
难道传说中的辟谷是真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