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医生很是郑重的点头。
林然笑，“那等会儿我跟他一起去，你今天不是有活动吗？好像是新电影宣传见面会，这可不能缺席。”
“我送你去医院后再过去也来得及，活动是下午。”
“那你先睡会儿。”林然轻抚过他的眉眼，“昨晚一夜未眠？”
“睡了会儿。”
“我要不要给你一面镜子？你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跟我比更胜一筹。”
贺泽抓住他的手，“我有分寸。”
“等一下你的粉丝要是看到你这憔悴的样子，怕是又要骂我这个负心汉曾经辜负了你。”
“你没有。”贺泽纠正道，“不是你的错。”
“嗯，我们都没有错。”林然坐起身，“你躺会儿，我出去坐坐。”
“我不用睡。”贺泽制止着他。
林然摇头，“我都答应你去医院检查，你就不能也听听我的话？”
贺泽无可奈何的长叹一声，“好。”
林然穿上拖鞋，“你好好休息，我等你。”
客厅，安静的落针可闻。
医生有些局促的不知自己是该坐还是该站。
林然笑容满面的望着他，“您请坐。”
医生不是没有见过长得好看的男孩子，但不得不承认林然这种破碎的美让人情不自禁的心生怜悯，似有一种魔力，让人舍不得去拒绝。
林然道：“辛苦您了。”
“这是我的工作。”医生僵直着坐在椅子上。
林然看向紧闭的卧房，开口道：“这份工作一定很辛苦吧，大晚上的被叫过来，一直到清晨都不能休息。”
“还好，工资很高。”医生如实道。
“他有问过你消化道出血的原因吗？”林然收回目光继续盯着他。
医生愣了愣，下意识的点头，“问过。”
“您是怎么回复的？”
“首先是溃疡出血，然后是药物引起的出血，或者是刺激过后的急性出血。”
“您觉得我是哪种情况？”林然再问。
医生心里忽然产生一种强烈不安感，这是他从一开始就否定的，毕竟听贺先生陈述，病人之前身体素质特别好，并不存在任何肠胃不良的迹象。
分手前的最后一次体检，全部正常。
所以他从一开始就排除了癌变可能。
可是现在，他那个眼神，他那满不在乎的语气。
医生瞬间汗如雨下，小心翼翼道：“你检查了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