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会后悔。”沈微渔喜欢这张脸,忍不住捧着他的脸,想要细细端详。
下一刻,天旋地转,沈微渔惊呼出声,可一开口,气息被人争先恐后地掠夺。
她瞪大双眼,似乎没想到萧庭訚会做出如此行径,一时之间,竟不知反抗,任由他撬开唇齿。
“呜呜呜……”沈微渔感觉自己像濒死的鱼,连忙捶打他的肩膀。
但萧庭訚今夜尤为危险,许是压抑过久,又或许是心底藏匿的暴虐涌入心间。
萧庭訚生出失控一次又如何。
他强行掠去她的气息,感受她拼命捶打的挣扎,两人的发丝交缠在一起。
萧庭訚右手扼住她的两只皓腕,抵在上方,黑沉的眼眸像沉睡醒来的蟒蛇,凶残、危险,好像要绞断她的性命。
水渍响起,青纱帷幔在拉扯中撕碎。
半晌,沈微渔被松开,衣衫不整,猛然喘息间,余光瞥见萧庭訚脸色阴沉地甩袖离去。
明明是他忽然亲她。
他还生气?
沈微渔猜不透他的心思,浑身难受得躺在床榻,大口喘息,方才彻底从那场激烈的亲吻中回过神来。
她缓缓挪到脑袋,一眼看到撕碎的青纱帷幔,想到萧庭訚粗暴的行径,不由起身,将撕碎的青纱床幔扯下来。
沈微渔撕扯下来后,来到梅花样式的烛台,里面的烛芯还燃烧着微弱的火。
她再看一眼撕碎的青纱帷幔想到今夜是个好机会。她也等这次,等了好几天。
天时地利人和。
沈微渔一旦认准的事情,都会去做,所以在下定决心的刹那,纤手已经触碰到烛台。
离开的萧庭訚来到寺庙后院,理了理发皱巴巴的衣袖。
他浮现刚刚失控的景象。
他本想给沈微渔一个教训,却一发不可收拾,想到她香肌玉软,颤抖的唇瓣,因害怕被他轻而易举的攻城略池,甚至还会恐惧地发出“呜呜”声。
像是被他扼住的猎物。
羸弱、轻轻一折断,便会任他所为。
萧庭訚骨子里的恶劣不断放大。
想亲吻她毫无血色的脸颊,还有唇瓣,还有想要舔舐的玉颈……
萧庭訚恶劣的心思,在今夜逐渐滋生、放大。
好想,好想,弄坏她。
意识到这个念头,萧庭訚脚步一顿,抬头望向明月。可皎洁的月光洒在眉眼,却驱赶不了心中的恶意。
冥冥之中,有道声音在他耳畔道:反正她喜欢你,何不借此困住她。
另一种声音,却在不屑道:你是天子,她不过是个女人,为何在意。
两道声音交织,谁也说服不了谁。
萧庭訚想要捻着佛珠,却发觉佛珠落在她的厢房。
他随意侧身,却见冲天的乌烟伴随火光升起,而挣扎不断的思绪,轰然倒塌。
萧庭訚脸色阴森,猛然往回冲。
寺庙内,沈微渔屈膝坐在床榻,望着火光从青纱床幔,在一步步烧毁屋内的丹青画作,眼看火势越来越大,门外的护卫听到动静,立马冲进来。
但门上被沈微渔拴住,逼不得已,他们只能踹门。
沈微渔对于门外的动静,早已猜到,毕竟这局是她设的。
对付萧庭訚,总要下猛药才行,任凭谁也都想不到,她会放火烧自己厢房。
屋内呛人的黑烟越来越浓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