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都听见了。”一道男声幽幽地飘过来，“要说别人的坏话，最好趁本人不在的时候再说。”
喻灵欢：“……”
聊天太投入，忘了厨房就在客厅旁边，孟祈川随时能听见了。
“而且，”孟祈川看着喻灵欢，眉梢轻挑，“我这副‘死’样子……是什么样子？”
喻灵欢吐了吐舌头。
等孟祈川转身继续去厨房处理食材，她才冲着孟祈川的背影做了个鬼脸。
孟馨在一旁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。
对于这两个人，和平相处的时间似乎总是短暂的。
就算上一秒气氛还很好，下一秒就又会莫名地针锋相对起来。
……
吃过晚饭，喻灵欢和孟馨没在公寓留宿，而是直接回了宿舍。
毕竟月考过后也没什么给大家放松的时间，很快就要开始新的一轮学习，准备接下来的期中考试。
朗德中学的期中和期末考试都会在一个时间统一放榜公布成绩，而月考由于判卷的时间紧，则会相对地随意一些。
各科老师先是随堂发卷子，等所有科分数都出来之后再核算总排名，正式公布成绩。
这样如果学生对判卷有什么疑义，比如有判错或者分数算错的情况，也可以在正式成绩出来前调整。
在老师们加班加点的努力下，星期一上午第1节课，数学成绩第一个出来了。
数学老师告诉大家这个“好消息”时，班里哀嚎一片。
“老师，您也不用这么辛苦吧！”纪聪道，“晚一点再发卷子也是可以的！”
旁边姚倩嘲笑地看了一眼纪聪：“怎么啦？你的祷告还没来得及做？”
纪聪：“……救命，我忘了！”
说着纪聪赶紧双手合十，嘴里念念有词。
数学老师是位五十多岁的老教师，闻言无奈地看了看自己贫嘴的学生。
等过了半分钟大家安静下来，数学老师才换上一副严肃的神情，清了清嗓子道：“这次的数学月考，咱们班的成绩很不好。”
此言一出，班里大半同学的脸色都像是霜打了的茄子。
数学老师扫视了一遍大家的神色，继续说：“或许你们会觉得是题目难的原因，但这次月考是严格按照高考的题型和难度出的题，所以说如果你们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不努力的话，现在考多少分，高考也就最多拿这么点分。”
教室里大家的表情更不好了。
数学老师挥挥手：“行了，其他的等发了卷子再说吧。”
说着老师把课代表叫上来，给大家发卷子。
喻灵欢拿到卷子，看到最上方用红笔写着“148”。
前面的选择和填空题一眼扫过去都是满分，翻到最后，才发现竟然是倒数第三题的最后一问，她把一个简单的四则运算给算错了，导致白白扣了两分。
喻灵欢没忍住，深深地叹了口气。
一百四十八这个分数对于她来说当然算是不错，可偏偏就离满分差那么一点点！
要是最难得那道大题没做出来，她都不至于觉得这么可惜。
简直是阴沟里翻了船。
旁边传来一道男声。
宋从谦低声道：“已经很不错了，一百四十八分应该是年级第四。”
喻灵欢眨眼：“你怎么知道的？”
宋从谦：“昨晚数学组的老师们复核分数，我也去帮忙了。”
喻灵欢怔了一下：“所以你昨天就知道我的数学考多少分了？”
宋从谦：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