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默斯把头埋在乔迪颈窝，贪婪地嗅着她的味道。
乔迪惊讶。
陛下下午不是在生病的老臣家吗，那种场合怎么会有人跟他说这种话，不要命了？好奇怪。
“赫蒙，你这话好像个昏君哦。”
“昏君多好，为所欲为。不说这个了，你复习怎么样，能不能预估下要多久，我提前帮你约考试。”
陛下的“不正经”总是转瞬即逝，他骨子里就是特别“正经”的人啊！乔迪心中感慨。
“一周吧。”
“一周？！那可是六年的课业。”
赫默斯知道以17岁的年纪看小学内容会比较轻松，但四年级往上的知识点还是蛮细蛮多，乔迪之前学得太过随意，底子没那么扎实。了解是一码事，考试又是一码事，一个星期实在不靠谱，尤其对于圣德这样竞赛难度的学校。
“我刷题很快的，一周就好，我想早点去灵树看看。”
“一周后是周五，这样吧，再多给你个周末，周一去考，19号，怎么样？”
“没问题！这样我中间还能轻松点，玩一玩。”
赫默斯苦笑。
他专门拜托校长给乔迪单独开绿灯安排考试，本就有点不好意思。如果乔迪考得拿不出手，他面上也不好看。
可他又不想太苛求她，还能怎么办呢，当然是无论如何都替她兜底了。
今天赫默斯没来得及提前订晚餐，两人商量了一下，打算直接餐厅解决，明天再一起出门看烟花。
去餐厅前，乔迪还想和她的陛下多聊一会儿。
“对了赫蒙，那本魔法科普我读完了，憋了一肚子的问题，能不能……采访你一下？”
“采访？可有预约？”
“啊？这么严格……那我预约明天上午来得及吗？”
赫默斯被她认真的样子逗乐。
“原来是乔迪小姐。她有特权，可以加急。说吧，采访什么？”
“咳咳，你听过纳西索斯的神话吗？”
赫默斯挑眉：“变成水仙那个自恋狂？我让你看的书里有这个？我怎么不知道。”
他假意思索几秒，恍然大悟。
“懂了，你在讽刺我自恋。可我明明一直那么努力地装谦逊，你是怎么看出来的？既然被发现了，那就……只好灭口了。”
赫默斯语气慵然，在乔迪脖颈处悠悠比划了一记手刀。
没想到乔迪猛地拍了拍手，神色异常兴奋。
“我就知道！我就知道你在装！长成这样哪有不自恋的！我猜你每天照镜子都会沉溺于美貌，一遍又一遍地爱上自己。看到我们这些糙人，你内心充满不屑与鄙夷，觉得不堪入目，对不对！！啊哈哈，被我猜中了吧！”
“啊？？这……宝贝你在胡说什么？要不考试还是往后再推一个月吧，我害怕。明天赶紧插个行程，带你去急诊看看脑子。”
赫默斯哭笑不得，原本想再逗逗她试试她，又搞成这样无厘头。
乔迪可不管他在说什么，一边伸着小手在他脸上来来回回地摩挲，一边笑嘻嘻地朝他眨眼睛递眼色。
他看得明白，那意思就是“不用解释，我懂，我都懂，啧啧”。
啊啊啊！赫默斯简直崩溃，这孩子不会认真的吧？！
“那个，宝贝，我看起来真的这么……奇葩吗？不至于吧……其实遇到你之前，我一直觉得‘长得好看’是骂人来着，那意味着除了皮囊一无是处。我小时候因为什么总被打，你也不是不知道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