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白炎亲手布置好了格局舒适的透明囚笼,把它放进里面,再三确认锁扣后离开。
今天太累了,他需要尽快睡觉,等小蛇稳定两三天后再喂食。
男人走进浴室,扯开领带解下衬衫,第三颗扣子还没有拧开,又快步走了出去。
不放心。
他始终都不放心。
小蛇盘踞在透明笼子的角落,每一寸鳞片都被灯光映得流光溢彩。
银白颈环保护着它的七寸,无声地记录着心跳。
它静静地看着他,如同早已接受自己的处境。
秦白炎一动不动地看着它,半晌提着笼子进了浴室。
他一方面觉得自己有病,一方面又不敢赌哪怕一点。
你不可以消失。
你一定要在我的视野里。
待快速洗漱结束,他披着浴袍过去打开蛇箱。
带着薄茧的手伸向它的那一刻,小蛇扬起头,流淌般移向他的掌心与小臂。
秦白炎很少体验过这样的不安。
“我不该关着你。”他低声道歉,“我们走吧。”
夜灯关上,他带着它躺进被子里。
他仍然留在闵梵的侧卧,睡在闵梵的隔壁。
像是在赌,又像是本能地感应。
他觉得它会和自己一起遁入梦乡,哪里都不会去。
黑暗里,秦白炎偶尔能感觉到它吐着信子,微凉的舌尖会碰到他的指背。
小蛇是夜行动物,在亮光消失以后变得活泼了一些,再度如下午般在男人的颈侧身前游走。
它像在浏览有趣的地方,尾巴尖偶尔轻拍他的皮肤。
男人的温度再度与它交融,如同海洋在引导河流。
从腰侧到小腹,再游回胸口。
秦白炎并不翻身,任由它探索着未知。
小蛇停在他的心脏前,似乎很喜欢这里。
颈环如同冰凉的戒指,偶尔会蹭得微痒。
它再度变成小蛇卷,窝在他的胸口不再动弹,似在发呆,也可能再度安睡。
男人缓缓伸手,试探着把掌心靠在它的身侧。
小蛇并不反感,还靠向他的指缘。
他捂着心口的蛇,就此一动不动地睡了一夜。
秦白炎次日向导演组提出请假,表示要回京处理几天集团事务。
导演组忙着协调群戏造景,也乐得批假。
ayi仍是半信半疑,更多时间在担心闵梵的安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