拓跋苍木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,总归周围坐着的人都能听到。
“难道是你自以为回家了,心思野了?别忘了,你早就嫁去了北狄,与这皇宫再无关系。”
沈玉竹维持着屈辱隐忍的神色,伸手推拒着他想要起身,“。。。。。。拓跋苍木,你别这样,先放开我。”
拓跋苍木冷笑一声,不仅没有松手,还将沈玉竹往怀里又带了些。
“怎么现在不叫夫君了?是觉得嫁给我丢人了吗?”
沈玉竹垂落的发丝遮挡了他的神色,这些词都是拓跋苍木临场发挥,他有理有据的怀疑这些话就是对方想说的!
好啊,这人果然从不懂得适可而止,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,他的腰身都要被这人摸了几遍了。
沈玉竹借着桌案的遮挡忍不住伸手掐他,“混蛋,松开点,别那么用力。”
沈玉竹从他怀里抬起半张脸,一副不堪折辱的模样。
他们这边的动静很快就吸引了旁人的注意,尤其是坐在上方的皇帝与太后。
威严的声音从上方响起,“这次宫宴是为了给四境到来的贵客接风洗尘,还望各位不要拘束,畅所欲言。”
不要拘束?是看北狄首领的行为太过放浪所以忍无可忍了吧。
听见这畅所欲言四个字,在下面坐着的眉姝就忍不住了,“敢问陛下,此前在西戎一事可有了结果?”
西戎自从被证实私养兵马、以人养蛊之后,朝廷说派人去查,半天也没个动静,这明晃晃的就是想要包庇。
眉姝身为南蛮族长,与西戎有着血海深仇,在宫宴上发难倒也合情合理,其余大臣也不好再说什么。
毕竟不管说什么,都会得罪南蛮亦或是西戎。
这次代表西戎而来的是商贾世家中的小辈,见到眉姝如此年轻,还是一位女子,闻言当即就坐不住了。
“南蛮族长这是何意?我们西戎一事自有朝廷与圣上决断,难道你是想要插手政事?”
眉姝轻笑一声,不往他那边看一眼,只端起酒杯饮酒,“你是什么东西,也配和我说话?”
不过是小辈罢了,就算他的长辈们来了,眉姝也懒得搭理。
“你!”
那西戎的年轻人被她轻视的态度激怒,仗着自己有几分功夫,将手中的酒杯掷出,直直地往眉姝的面门上丢去。
他身边的亲卫脸色大变,想要阻拦却是来不及了,坏了!
南蛮从前避世已久,少有人知道他们的底细。
这次见到如今的南蛮族长格外年轻,其余人见这两个人杠上,都存着看笑话和试探的意思。
最好是打起来,闹个难堪。
眉姝在酒杯投掷而来时,微微偏头,那银杯擦着她脸颊旁的一缕发丝向后飞去,砸在了一位看戏的大臣头上。
“哎哟!”那人捂着脸,恼恨地看向西戎那边,“这是宫宴,岂容你们胡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