俗话说“酒后吐真言”,但裴将臣经历过那么多酒局,还是第一次碰见真的吐真言的人。最关键的是,吐的还是有关自己的真言!
一旦起了个头,闻书玉就打算一吐为快:“挑剔得要死。明明能吃辣却又不准人家放辣椒!”
裴将臣:“……”
“一篇演讲稿改个三五遍,最后还是用第一稿!”
“什么活都要我来干,却只给我发一份工资!”
“臭美。整天就喜欢光着屁股满屋子跑!”
“……”裴将臣有点委屈,“我这不是特意给你看的嘛……”
“再好看也不能天天看呀!”
裴将臣一把将人搂实了,脸怼着脸:“那你还是承认好看,是吧?”
闻书玉认真思考了片刻,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。
裴将臣大乐,又吻了下去,上下其手,一边含混地说:“继续!快说呀!”
闻书玉轻喘着:“明明……父母都是科学家,自己却是文科生。还……嗯……动不动就遇险,让我操心。还……”
突然置身温暖之中,闻书玉的胸膛猛地拱起,手揪住可裴将臣的短发,再也发不出一个清晰的词。
雨又大了,噼啪砸在窗玻璃上,同室内急乱的气息混为一体。
阴雨天的午后,只拉着窗纱的室内暗如黄昏。家具,床上交叠的影子,都消融在这片混沌之中。
薄被被青年的脚无意识地蹬着,一点点从床上滑落,凌乱地堆在地毯上。
窒息般的痉挛过去后,闻书玉彻底瘫倒,如坠云雾之中。
裴将臣钻进了浴室,片刻后出来,将带着水汽的脸在闻书玉汗湿的颈窝里拱了拱。
“爽了吧?现在论到我了——”
裴将臣从床头柜里取出一包早就准备好的东西,将润滑剂掏了出来。
闻书玉浑身还一阵阵发软,却忍不住笑着挣扎:“好冰……”
“别乱动!”裴将臣摁住他,“乖,待会儿你就不觉得冰了。”
可同一个喝醉了的人是讲不了道理的。
闻书玉扭来扭去,像一条离了水的鱼,而裴将臣则是头一天上案的实习厨子。
“草!”裴将臣丢开润滑剂,从床头柜里掏出杀手锏。
一副手铐。
其实除了手铐,裴将臣还准备了更多作用于捆绑和束缚的东西,以备不时之需——比如闻书玉执意要辞职离去,或者如眼下,耍酒疯不肯乖乖配合。
咔嚓一声,闻书玉的双手就被铐在了床头。
“乖!”裴将臣吻了吻他的唇,“你听话一点。我保证会很舒服的……”
“???”闻书玉眨巴着眼睛,困惑地研究着手铐。
裴将臣抓紧时间继续开拓。
刚刚有了一点儿进度,只听哗啦一声,就见闻书玉居然把手铐给挣脱了!
没铐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