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唔、噜噜好好，知道啦……唔、唔别揉我脸！”
两人旁若无人地打闹了一阵。
卫岚捕捉到关键词汇，轻咳一声，看向卫凌：“阿云？”
她又看向姜棠：“阿棠？”
两个人打得正欢，听得长姐调侃，各自红了脸。
卫凌率先反应了过来：“回殿下，这是我等的代号！”
说着，两个人忽然齐刷刷地单膝跪地，异口同声——
卫凌：“属下紫云！”
姜棠：“属下红棠！”
合：“参见殿下！”
这出双簧一唱一和，无比默契。
卫岚沉默半晌，翻了个白眼：“……你不如叫紫藤，同是花卉，还很押韵。”
卫凌点头如捣蒜：“殿下说得有理！”
卫岚扑哧一笑，指尖在他额前轻轻一点：“你呀！”
好不容易闹完了，卫岚吩咐黄雀上了些茶点，又拉着二人聊了些家常。
聊着聊着，她话题一转，忽然问：“云意啊，你回宫这事，还有其他人知道吗？”
卫凌如实摇头：“这不是密信嘛，哪里能让其他人知道，连叶檀我都没说……”
“那宫里有没有旁的人见过你？”
“嗯……路上遇到了几个暗卫，只是打了个照面，没认出我身份。”
“那便好。”卫岚指尖蘸了蘸茶汤，借着水渍在桌上写下几个字来，“这几日你暂避此处，莫要张扬……等我消息。”
*
四月二十三。
天刚蒙蒙亮，卫晨如常起床洗漱，他坐在镜前，沾着金盆里的清水擦了把脸。
红鸾踮着脚，用浸了香泽的木梳将他的长发一缕缕理顺，熟练地盘在头上，在发顶束上紫金通天冠。
修面施朱，再涂上些许翠管口脂；香草熏衣，又配上各类玉璧绶带。
卫晨左右端详着自己镜中容颜，讪讪地问：“是不是有些过于浓艳了？”
身后婢女们交头接耳地偷笑着，纷纷答：“没有没有，陛下这样刚刚好！”
红鸾也连连点头，附和道：“陛下今日这番装扮，仙子娘娘见了一定欢喜！”
“是嘛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