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脸已经有些发烫，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，半晌道：“好吧，你待我酝酿一下。”
她刚这么说完——
君王那双清澈的眸子“唰”的一下，充满期待地看了过来。
叶青橙朝脸颊扇了扇风，深呼吸了几次，尝试道：“……卫晨？”
“嗯！”
他的笑容一下子明媚了起来。
“卫晨。”叶青橙又喊了一声。
“嗯！”
他满心欢喜地点头回应，乐得像个得了蜜糖的孩子。
叶青橙忽然起了作弄的心思：“卫晨卫晨卫晨！”
“嗯嗯嗯！”
“卫晨卫晨卫晨卫晨！”
“嗯嗯嗯嗯嗯嗯嗯嗯！”
君王点头如捣蒜，拉着叶青橙的袖子，整个人笑得花枝乱颤。
好不容易闹够了，叶青橙从床上坐起身来，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，一字一句道：“良景……”
卫晨瞳孔猛地一缩，呼吸一下子就乱了。他惊疑不定地看着叶青橙，嗓音微哑，似是要哭：“你……”
怎么回事，这个反应？叫错了？
叶青橙有点尴尬，毕竟她只听长公主叫过这么一次，不会真记错了吧？
“陛下，我——”
叶青橙拽住他的袖子，刚要解释，便见卫晨仓皇地捂着眼睛，蹬蹬蹬向后退开几步。由于退得太急，差点撞倒身后的花瓶。
他刚才，是哭了吗？
叶青橙怔住了。
面前的人一袭绛紫的朝服，帝王威仪，君子如玉……却只是因为她喊了个名字，丢盔弃甲，如此狼狈。
“朕、朕……”卫晨胸口剧烈起伏着，好像陷入了深深的自责，“对不起，对不起……”
他缩在墙角，带着泣音，不知为何一遍遍说着对不起，似乎在向谁赎罪，又似在喃喃自语。
叶青橙翻身下了床，赤足走到君王面前，蹲下身子，将他颤抖的身体轻轻地揽在怀里。
她说：“没关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