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祝晓早早便起来,先是烧火煮粥,又是拿着扫把清扫着院子。身后的云儿和来娃两个孩子也笨拙的拿着沾染水的湿布,擦拭着木门担上的灰尘。
云帆揉着眼睛起床,洗漱过后准备去私塾,见到祝晓时,规规矩矩的喊了声婶子。
“你这是,去私塾?”
他点点头。
祝晓眼角蒙上层笑意,拍了拍他的肩头,“之前的事情,是婶子不好,死脑筋想不开,将来还是得仰仗你多帮忙,教教我们云儿识字念书才是。”
云帆倒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说,一时之间愣了愣,随即立刻反应过来,弯腰作揖。
“理应如此。”
反正他平日里也要去交安宁,倒不如一起把几个孩子搜罗起来,大家共同识字。
云帆走后,赵玉兰才囫囵的翻了个身子,用灵泉水洗了把脸后,打着哈欠走出房门。闭着眼睛打了便八段锦,迎面对上祝晓诧异的目光。
祝晓:“……”
她咋还会武功了?
赵玉兰尴尬的提了提裤子,肚子咕噜叫了两声,鼻尖也传来阵香气。
“你起这么早,做饭?”
目光又落在云儿和来娃两个孩子身上。
“其实不用这么拘谨,咱们都是同村子出来的,平日里正常工作就行,放轻松,没关系的。”
“我看这两个娃娃的鞋和衣裳都有些破,你去老二媳妇那预支一百文的工钱,给孩子做件衣裳吧。”
小孩子么,最注重自尊了。
祝晓拒绝的话卡在嘴边,望着云儿已经洗到发黄褪色的长麻衫,心里生出一丝不忍。
“那还要多谢你了。”
她去盛饭的功夫,赵良赶着马车悠悠而来,那些豆腐还和往常一样,被他摆放的整整齐齐,丝毫没有任何倾洒的迹象。
赵玉兰清点完货物后,准备给钱,那银子被他推了回来。
“这是昨天村民们加班加点做出来的,大家说了,他们都不要工钱,就当是对你的感谢。”
“不仅今天的不要,明天,后天的都不要!”
那怎么能行,干活拿钱,天经地义,岂能是胡乱赖账就行的。
可就算她说破大天,赵良都是板着脸,根本不拿着。
“要不是你带着人回来,我们可能都被咬死了,现在村里的人腿都好了,下床干活都没啥问题。这是我们的心意,你就收下吧!”
她鼻腔酸涩,又被乡亲们的淳朴打动,最终还是点了点头。
将那些彩色的菽子交到他手里后,和酒楼里的人一起,做着准备工作。
大家正七嘴八舌的聊着天,就听见不远处传来嘈杂声,紧接着就是木板倒塌的声音。
“前面出什么事情了?走,快去看看!”
赵玉兰连忙放下手中的豆腐,带着众人穿过连廊,推开酒楼大门。
就瞧见不远处站着四五名男子,小心翼翼的摘下牌匾,放在脚边。正手舞足蹈的比划着,不知在商量着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