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日当晚,郭远才打开房门,就听见路边走来两名女子,身上背着包裹,像是要跑路的样子。
“那村子死伤无数,可不能再待了!”
“是啊,你没瞧见么,那老鼠,比手还大,就连玉兰她那么厉害的人,都没有幸免,也被咬了一口!我可不呆了!”
两人声音越说越大,步伐也逐渐加快,心惊胆战的从郭家门前经过,朝着别的村子走去。
郭远那双干瘦的手紧紧攥住门边,在看见两人离开走远后,嚣张的仰天长啸,惊起一群飞鸟。
“哈哈哈——!老天有眼啊!让我没白白做无用功!”
他笑着抖了抖身子,咣当一声紧闭房门,人顿时来了精神气,走回房间,抱着崔秀的脸蛋亲了口。
“还是我这个婆娘好,想出的办法都甚是有用啊!”
崔秀爱惨了眼前这个汉子,被亲的五荤八素,幸福的眯起眼,完全没有仔细多想其中的猫腻。
“你对那村子比较熟,等夜色再深一些,就偷着跑过去瞧瞧,看那赵玉兰是否真的染上了疫病。那村子老的老,小的小,若是她也倒了,那村子里的东西,可真就都是咱的了!”
“到那时谁还敢瞧不起咱,你不就想吃啥吃啥?!”
这番话哄的她七荤八素的,根本找不着北。
“成!我去瞧瞧!”
崔秀从破败的后厨里拿出两个馍馍,大块的塞进他手里,小的则双手捧着,生怕落下残渣浪费。
她终于能有机会了,能把赵玉兰那个冤家踩在脚下了!
整晚她都激动的在院子里反复踱步,等到伸手不见五指后,她抹黑走了出去。
“相公,你就跟在我身后,你我二人目标太过明显,分开更不易被人察觉。”
郭远点点头,丝毫没有任何犹豫,和她保持距离。
崔秀就这么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到两村子中间的树林里,四处抬头张望。
耳边隐约传来议论声,可并不真切。
“快去找大夫来,她恐怕要完了!”
“这荒郊野岭的,哪有大夫能看,我看玉兰这次凶多吉少啊!”
男人们反复的来回踱步,声音也越传越远。
她心中一急,连忙小跑过去,想再听个真切,突然间左脚被麻绳绊住,她整个人失去重心站不稳,被悬挂吊到树上。
“啊!这是什么?”
郭远离她仅有五步的距离,心中一凛,不好!
他瞬间反应过来,这一切都是赵玉兰设的局。
扭头转身就跑,丝毫没有在乎身后人的死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