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眼睛又落到杜芳手上。
他给宋老爷子开车都有三十多年，老爷子还在位上的时候，他跟着见过不少好东西。
一双眼睛，看东西还是很毒辣。
“你手上的手镯可不便宜。”他又朝杜芳的手腕看了一眼。
那意思，再明显不过了，他想要杜芳手上的镯子。
杜芳赶紧把羽绒服袖子朝下拉了拉，藏起手镯，“地摊上买的便宜货。”
“反正是地摊货，不值什么钱，你干脆送我得了。”老杨怎么可能会相信杜芳说的话。
杜芳冷眼看着老杨，“老宅的书房里，随便一只瓶瓶罐罐，一幅字画都比我这手镯值钱，你可以去书房里偷，反正老爷子年纪大了，少那么一两件也不会发现。”
“你说的很有道理，老子给他开了小半辈子车，不说功劳也有苦劳，老头子都多少年没给我好处了，还有以前那群想抱老头子大腿的人，看他退下来，一个个都不见了，真的太他妈势利了，说起来，我真的好久没捞到油水了。”
杜姨叹了口气，假装难过道：“不要说你了，我被他……也是很多年没捞到什么好处。”
老杨敏感的神经被刺激到了，更加愤愤不平，“难怪人家说，越是有钱的人越抠门，还真没说错。”
宋家老宅在京北一环以内，背山面水，很难想象，在寸金寸土的京北，还有这样闹中取静的地方。
机场开过去，不堵车，也差不多要两个小时。
杜芳走进宋家老宅的时候，一片漆黑，四周安静。
看样子，宋石到时是上了年纪，熬不了夜，已经睡了。
她刚要长长松一口气，一只手忽然横到她胸前，一把握住她的……
死死的，很用力的掐着她。
她痛得额头上冒出冷汗，却不敢有一丝的反抗。
伸手不见五指的黑色里，她颤抖着声音喊道：“老爷。”
宋老爷子依然没松手，反而张嘴就咬住杜芳的耳朵。
他这把年纪了，一口牙没掉一个，直接把杜芳的耳朵咬破，有血珠蹦出。
“小芳芳，你不乖哦。”此时此刻的宋老爷子，轻佻无赖，根本不像个言行举止得体的老者。
“老爷，我刚到。”杜芳整个人都在颤抖。
“把衣服脱了。”宋石命令杜芳。
杜芳捂住流血的耳朵，连连摇头，“老爷，在这里……不行……不可以。”
“话我只说一遍，不然，我现在马上让人去把林燕接过来。”
宋石打开灯，客厅顿时亮如白昼。
杜芳的手放到羽绒服拉链上，还在犹豫。
宋石抽出皮带，直接朝她打过去，“你脱不脱？不脱，我就让林燕来脱。”
再次听到女儿林燕的名字，杜芳没再犹豫……
这样屈辱的一夜，对林芳来说太难熬，她只希望苏清麦可以快点完成她的计划，让她脱离苦海。
苏清麦虽然很多话，只是和她点到为止，却给了她巨大的信任。
“老爷。”第二天一早，杜芳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，顶着浑身疼痛，问宋石，“老爷，您想吃点什么早饭？”
宋石到底是上了年纪，折腾了一晚上，还没起床，“稀饭咸菜，再准备点咸鸭蛋。”
杜芳刚想退下去准备，宋石又喊住她，“你在溪城照顾他们也有段时间了，真没发现什么异常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