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看来,才三十岁的蔡文泽,正是如日中天的年纪,再加上他家族力量的加持,前途不可限量。
而他呢,三十八岁,快到四十岁的老男人,没任何背景可以依靠,也不会遇到贵人提携。
现在的市长一职,已经是他人生最高位。
他不能去影响和耽误蔡文泽。
因为是真的爱他,那次,才会借着喝多了,做了想做却不敢做的事。
事后,更是利用烂醉的借口,假装不记得那天晚上发生的事,妄想着,继续和蔡文泽和以前一样相处。
很多事,一旦发生,再假装,再自欺欺人都没用,他根本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真实情感。
就比如,今天上午,他在听到蔡文泽要回去相亲,合适就结婚的消息,心里泛起一阵酸涩,嘴里更像嚼了一口苦瓜。
一上午,他都是带着情绪在工作。
蔡文则没接他的话,而是拿出唇膏,抹了抹自己的嘴唇,另起一个话题,“最近天气是有点干燥,这唇膏,我得再去买一只。”
想到了什么,他还问袁明锐,“明锐,给你带一只。”
这声“明锐”喊的如此自然又亲切,一点不像刚改口的。
袁明锐已经看到收纳柜里还躺着一支全新的,没拆塑封的唇膏。
三十八岁老男人的脸,倏地下红了。
蔡文泽看得很清楚,心头大喜,一把抓住袁明锐的手,放到自己大腿上,“所以,明锐,那天晚上的事,你是知道的,一直在假装失忆而已。”
袁明锐是靠知识改变自己命运的人,在考公之前,每一天都在认真学习,他是一介文弱书生。
蔡文泽和他不一样,出生就享受着父母的庇荫,家庭优渥,文化课的学习,对他来说,只是生活的一部分,他还要学马术、绘画、空手道等等,很多业余技能。
两个男人,力量悬殊也挺大。
袁明锐用力抽了几次手,也没成功,手依然被蔡文泽牢牢抓在他掌心。
而且,他已经慢慢移到他左胸口,心脏跳动的地方。
“明锐。”蔡文泽的视线,锁在袁明锐脸上,看着他,一字一句,说的格外认真,“我是真的喜欢你,不要再逃避了好吗?”
袁明锐感觉自己鼻尖酸酸的,眼眶涩涩的。
他一个大男人,忽然很想哭。
“可是,文泽,我已经三十八岁了,我老了。”袁明锐嗫嚅着嘴说道。
自从考公成功,仕途也比较顺遂,他已经很久出现过自卑的情绪,就在刚才这一瞬间,面对着蔡文泽,他自卑了。
蔡文泽把他的手,送到嘴边,佯装恶狠狠地咬了一口,“这是对你贬低自己的惩罚,三十八岁的市长,放眼全国有几个,你正当年轻。”
“哦……”蔡文泽忽然恍然大悟似的,“我知道原因了,因为你懒,不想动,不想出力,就用自己的三十八岁做借口,明锐,你这招对我没用,大不了,以后都我动,我出力好了,反正上一次,你除了边哭边喊我的名字,费了点力气,其他……”
“蔡文泽,你给我闭嘴。”
眼看蔡文泽越说过,也再次勾起那天晚上的回忆,袁明锐耳垂都红了
“除非你在这里亲一亲,否则我可控制不了我的嘴。”话说着,蔡文泽用左手点了点自己的嘴唇。
车就在社会停车场,四周不断有停好车,或者取车的车主走来走去,袁明锐怕隔着车窗玻璃被人看到,他才不敢。
他不敢的事,蔡文泽可太敢了,手摁下车门边上的按钮,袁明锐的座椅,已经朝后倒去,直到呈现一百八十度的平方才停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