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军医正在房里用烈酒给刀具消毒,准备为受伤的士兵切割腐肉。
因为你提前做了麻醉,切割时带来的疼痛减轻了许多,最后撒上止血生肌的白药粉末,打上绷带,伤口就处理好了。
宋军医又开了一些消炎镇痛的西药药丸,嘱咐士兵如何服用。
见裴夜寒突然来了,士兵连忙行礼,裴夜寒直接扶住他,叮嘱他无需多礼,好好养伤。
士兵感激地回了自己的住所。
宋军医睨了裴夜寒一眼,自顾自地开始收拾屋里的东西。
他心中有气,之前明明说好的,会给他搞一套专门用于医用的钢制的刀具,都过去那么多天了,连个信都没有。
裴夜寒今日看到宋军医,忽然想起之前自己的承诺,就请神明赐予一套和他们长刀一样坚硬锋利的医用刀具,他一直把这一件事给忘了。
也难怪,最近宋军医见了他老是瞪着他看。
宋军医见他裴夜寒一直不说话,也不提那件事,直接开始赶人。
“今日吹的什么风,这么邪乎。老夫今日忙着呢,还要给剩下的将士换药,世子若是没事就回吧。”
如果换成以往,宋哲是不会这样跟裴夜寒说话。
谁叫他现在掌握了神明赐予的医术呢。
还有一点就是,他了解裴夜寒,不会因为这等小事和他过不去。
裴夜寒从怀中取出贴身携带了很久的镂空金球,还没开始说话,耳朵尖便已经开始红了。
宋军医接过金球,也不知道眼前的人在害羞个什么劲。
他拿起金球对着烛光看了看,是个好东西,可惜在相城,毫无用武之地,除非能拿去当了还银子。
他问:“世子给老夫看这个是何意,老夫醉心医术,哪有空玩如此奢靡的金球香囊。”
裴夜寒尴尬地轻咳一声,不敢直视宋军医的眼睛,眼神飘向一边。
连说话的声音都低了许多。
“麻烦宋军医帮忙找找,有没有适合姑娘家随身携带的香囊丸。”
宋军医布满皱纹的脸当场裂开,本以为是人家送东西来是为了弥补他,感情是为了别人。
哎,他瞬间意识到不对。
姑娘,什么姑娘。
这军营两万号人,都是五大三粗的汉子,哪来姑娘。
那流民堆里有的是丧夫的寡妇,这没成亲的姑娘,可没见过。
宋军医不露生色,轻描淡写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