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真的不认识我吗？”
满身血迹的女人缓缓地坐了起来，眼前凌乱不堪的长发被她拢到了而后，进而露出一张丑陋的面容，“仔细瞧瞧，你肯定记得我呢。”
碧青青茫然的眼眸渐渐地恢复了焦距，一个名字也缓缓地心头上浮现，她周身一震，低声喃喃地开口：“怎么会是你？不可能的！”
“是啊，不可能的。”长发女人诡异的笑着，指了指脸上的疤痕，又指了指自己哑掉的嗓音，一字一句地吐出，“我这脸上的疤痕，嗓子可都是拜你所赐。”
“你不是已经死了么？”
碧青青努力地让自己站起来，可是不知为何，她的身子沉重地厉害，怎么支撑亦是起不来，挣扎了几次，只能软软地瘫倒在地上。
“春柳是已经死了，现在活着的是苟延残喘只想着为小姐报仇雪恨的一个孤影罢了。”
春柳冷笑着往前一点点的移，“如今风水轮流转，你残忍的杀害了小姐，现在你的报应也就来了！碧青青，我问你，你对小姐可心有愧疚？”
“小姐？我听不懂你在讲什么，你家小姐死于难产与我有什么干系？那都是她命不好，无福消受丞相府的荣华富贵！我警告你，你可不要血口喷人！”
一直处于茫然懵逼状态的周羽锐这才后知后觉地反映过来，眼眸顿时变得凌厉起来，原来这就是害死姑姑的凶手！
躲在暗处的沐沐闭了闭眼，冷笑了一声，继续看着眼前的一幕。
坏人不会认为自己是坏人，她们的思想里只会认为全部都是别人做的不对，全部都是别人在伤害她们，所以她们才被逼无奈地动手。
真是可笑至极！
春柳大笑着打断了她的话，“你胡说！若不是你没日没夜地为小姐送补品，若不是你在小姐临盆之日带走了所有的大夫，小姐至于会难产么？”
“你有什么证据？”碧青青看着地上斑驳的影子，心中的恐惧渐渐地消散，微微坐直了身子，脸上挂着妩媚的笑，得意洋洋地反问道：“这些都是你的猜测而已。”
“证据？当年那些被你派人带走的大夫们，如今一个个地都在门外守着。”春柳自信地指了指不远处的庭院，“老夫人和老爷也在这边，不如我们当着她的面对峙！”
碧青青闻言笑了起来，瞧着春柳自信不便的脸色，一颗心也忽然不安了起来，她迟疑地质问道：“怎么可能？你不要以为你随口乱说我就会相信你。”
“张记的大夫被谎称患了风寒的人带走。郭记的大夫被带到了丞相府不远处的庄子里。宋记妙手回春著称的大夫被你身边的得力大丫鬟骗走……”
碧青青脸色巨变，直直地摇头，“不可能的……十年了，他们都已经走了！”
“你也说的对，十年了，你能用钱收买他们，我难道就不能吗？”
春柳直直地逼近她，从怀中拿出一张名单，“只要我把这些交给姑爷和老夫人，你说，真想是不是就能大白了？”顿了顿，她又神秘一笑，轻飘飘地吐出来一句令碧青青抓狂的话，“当年我一直怀疑从你房里出来的那个男人是谁？姑爷知道么？”
“你给我闭嘴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