韦灵儿谨慎的瞧着李成钰，她明白，他绝对不是诚心合作，若是自己踏进了他的圈子里，怕是将要自身难保。
“二皇子，我觉得合作呢，不是不可以。”她这次学聪明了，脑海里依稀记得林维扬的话语：在李成钰的世界，不答应就等于拒绝。
那她干脆将计就计不就好了吗？
“韦姑娘何意？”李成钰将手放在唇边，一幅即将达成目的的神情。
“本次合作能否达成，还得看二皇子殿下的诚意。”
连孙茂都能抓得到，想必李成钰手里应该还有不少太子的证据。
“明白。”李成钰笑笑，毫不吝啬的从衣襟掏出些票子：“这是太子结党营私的证据。”
只是，他递过来的票子，韦灵儿却没有伸手去接，只见她摇摇头：“光是这个，似乎没什么用。”
圣上如此宠爱可才人，又并不担心有人谋权夺位，这些东西，只不过是小伎俩，对太子可是构不成丝毫威胁。
“这个。”李成钰继续掏：“太子贩卖私盐的证据。”
“不够。”少女笑笑，那眼眸似乎藏着其他的小心思。
“暂时只有这么多了。”
“我想要的，是二皇子殿下的东西。”
“何意？”李成钰显然眸光一沉。
韦灵儿不愧是最年轻的刑部尚书，算计竟能算计到自己头上。
“殿下。”身前的少女笑笑：“我需要您的把柄，毕竟殿下英明神武的，万一把我抛弃了，这个合作，我岂不是吃了大亏？”
“哈哈。”李成钰笑的开怀：“韦姑娘的顾虑确实存在，只是，本宫一向不愿触犯王法，实在是没有什么能交给韦姑娘的。”
只见他顿了顿，忽的往前走了几步，俯下身，对着身前的少女温声道：“本宫所顾忌的，本宫的软肋，从来只有韦姑娘一个。”
果然不是什么诚心诚意的合作，韦灵儿叹息，那副眼神丝毫没有打算去迎上对方的意思，她摆摆手：“既然如此，那合作就不谈啦。”
身后的男子忽的开口，那声音尽是严肃：“韦姑娘今日拒绝了我，就不怕走不出这屋舍深巷吗？”
“怕。”她淡淡：“我没有要拒绝殿下的意思，是殿下不给我面子。”
李成钰深深的叹了口气，直直的瞪着那少女，待她将要迈出最后一道石阶拐弯之时，他终于忍不住将人喊下：“韦姑娘。”
“嗯？”韦灵儿笑着转身。
“我给你。”
李成钰递来的，是能控制自己手上士兵的小兵符。
“谢啦。”韦灵儿笑笑，将兵符塞进自己的衣襟，头也不回的离去，
只剩李成钰盯着她的青绿色披帛，直直的发愣。
身旁忽的出现一个深蓝色袍子的人，开口：“殿下，您怎能将兵符交给这个女子？”
如今长安城的兵大权一半都在皇后的兄长身上，另外一半的兵权就是连年在外头带兵打仗的丘神绩，剩下的小方阵分到各位皇子身上的，更是寥寥无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