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配？”君重华这一声‘不配’里透着说不清的味道，姜若书屡次与他顶撞，他要思考这人还能不能留了。
“晚晚品行端良，文采俱佳，自年幼时起便同我一起读书，有何不配。”
姜若书听君重华提起年幼时，心里犯嘀咕，却没胆子再次职位。心思一转，既然允许姜郁晚进宫读书，那姜楚怜也可以。近水楼台先得月，这样的机会不能让姜郁晚一人独有。
君重华站在高处，冷眼看着姜若书脸色的变化，怪不得姜成华将家族希望放在大儿子身上，这个姜若书确实难当重用。
“太子殿下，既然姜郁晚可以入宫读书，那怜儿可不可以也去。”姜若书大着胆子开口。
“你当文渊阁是什么地方，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进？你将我皇家掩面至于何地。文渊阁那是专供皇室子弟以及重臣子女读书的地方，为的是给我朝培养人才。姜楚怜是什么人，也配。”君重华走下台阶，离姜若书一步之遥。
面对君重华的讥笑，姜若书感觉脸上热热的，但仍旧不死心，“那，那姜郁晚为何可以。”
君重华眼睛扫过姜若书发抖的双腿，藏在锦缎裁制的长衫中似露不露。姜若书的俸禄有多少他还是清楚地，姜家底蕴不厚，没有支撑产业，能穿的这样光鲜亮丽，没少克扣以及贪墨姜郁晚的钱财。
姜郁晚和燕婉云在江南做生意时，他没少参与。
“丞相千金与尚书次女，谁高谁低，谁更尊贵，看不明白？”君重华看着姜若书笑道：“晚晚不仅是丞相千金，更是孤的好友。至于姜楚怜，一个小门小户家的粗苯丫头，怎么比得上。”
姜若书被君重华一身气势压得头冒冷汗。
同君重华走近的还有两三名贴身侍从，与齐俢杰安排给姜郁晚的不同，是实打实的从死人堆里滚出来的。
离得老远，姜若书就闻到空气里有令他害怕的血腥味。更遑论如今靠的这般近，姜若书不止腿发抖那么简单。
撩起宽大的袖子，擦了擦头上的冷汗，姜若书颤巍巍的说：“是，小的，小的懂了，懂了。”
“记住，姜郁晚背后是丞相，是孤，以后说话办事要记得掂量。”君重华声音不大，却句句都是威胁。
“是，小的明白，这就告退。”姜若书态度恭敬，与姜郁晚说话的那份气势荡然无存。
姜若书一走，围观的百姓已做鸟兽，被丞相府的人一挥，片刻散去。
远远望去，姜郁晚还能看到姜若书灰溜溜离开的背影。隔着人群，姜郁晚蹙眉看着他，姜若书此举是姜楚怜挑唆已是不用怀疑。自己应下了和君重华一起读书，按照姜楚怜的性格，还不知道日后要闹出什么事情。
“想什么。”君重华看着发呆的姜郁晚问。
“鼠辈。”姜郁晚说完，两人相视一笑，君重华更是无奈的以指坐扣轻轻敲了一下她的额头。
“你啊，就该多笑笑。整日板着个脸，还当你七老八十。”君重华打趣。
许是今日在湖心亭那一闹拉近了两人的距离，又加上方才君重华为自己出了气，难得姜郁晚没有恢复疏离，反而笑着说：“是，知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