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打死都不愿意承认里面那东西是现在的他。
可惜李米见不得他逃避。
“是你啊，马旭，你连自己都认不出来了吗？”
“不，不可能是我，那明明就是个奇形怪状的泥娃娃，我是人，还是一个大男人。”
“那个不男不女的泥娃娃怎么可能是我。”
他狠狠摇头。
镜子里的泥娃娃也跟着摇头。
李米才不管他接不接受呢。
“从现在开始，你有个新名字。”
“小丑。”
“李米，你不要太过分！你这样会不得好死我告诉你。”
李米笑了，“不得好死？现在来看，好像是你哦。”
“你知道吗，我把你的身体煮熟喂给流浪动物了，你也算死得其所。”
“没想到你活着是个废物，死了居然还能造福一些动物，不错，不错，真不错。”
“李米！你个毒妇！你个毒妇！我一定会找机会弄死你！”
似乎是明白，不管自己怎么伏低做小，李米都不会放过自己。
马旭，哦，不到，应该说小丑，这会彻底放飞。
他用自己所能想到的所有脏话，恶毒话，来骂李米。
可惜，对方就跟聋了一样，一点都没被影响到不说。
还在几天后，带着他到处溜达。
给他吃各种虫子，穿各种动物的粪便。
“李米，你现在还能说你没做过坏事吗。”
清冷又熟悉的声音传来。
李米从那些画面走了出来。
她先是看了眼冷着一张脸的桑白。
又立马看向还在原地的红裙少女。
痛哭出声。
“小雨，对不起，对不起，我不是故意的，我不知道我带走泥娃娃给它塞人类灵魂会害死你。”
“我真的不知道，我不知道你会死，我没有想害你的。”
“我真的没有。”
她走到小雨面前，抓着她的手，头痛欲裂。
她想起来了。
那是她带着小丑出去折磨它的第九十九天。
她遇到了一个老爷爷。
老爷爷看到小丑神情就变了。
在他问自己问题的时候，她还一开始还什么都不愿意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