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？”
男人的语气依旧淡淡，却是透着几分少有的轻松。
“什么事？”
沈念欢平复了一下躁动的内心：“你下次能不能不要这么突然？”
“好，”男人颔首应下。
谢商言微微垂眸，视线落在她的脸上，看着她脸上几番变化的生动表情，他清冷的眉眼如同冬雪渐融，环抱着她的身体的手臂用力收紧，声音更沉了几分。
“下次一定听夫人的。”
沈念欢怔愣了片刻，总觉得他这话在内涵她先前说的下次。
她仰起头，浅色的杏眸恰好与他深沉的双眸四目相对，他的双眸如夜幕漆黑，又在这夜幕之上点缀星辰，一瞬间，她只感觉喉间呼吸一滞。
他的薄唇微勾：“看什么？”
沈念欢心思一转，这个男人是她的丈夫，合法合理，她凭什么不能下手？
想到这里，她突然来了勇气，搂着他脖颈的手微微用力。
察觉到脖颈上传来的力道，谢商言俊眉微挑，他没有任何抗拒，而是顺着这力道低下头，神色如常平淡，黑色的双眸里似乎压抑着什么。
两人之间的距离陡然间拉近，鼻尖相贴，呼吸纠缠。
谢商言身上淡淡烟草味道和他独有的气息，在这一刻将她整个人包裹住。
此时，沈念欢在他压低的双眸中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，自己像是陷入一片墨色编织的巨网之中，无穷无尽。
“怎么不说话？”
他的声音依旧低沉，鼓噪入耳，却是惊回了她的思绪。
她才发现，两人之间的距离，更近了。
呼吸只有咫尺距离，他的唇堪堪停在她的唇上，似乎是下一刻就会压下来。
距离太近，她看不到他的眼神，但是她能感觉到自己手下的男人，紧绷的身体，像是蓄势待发的野兽。
她慌乱的移开视线：“那个，你太近了……”
“嗯？”男人的声音从鼻间发出，“我以为你喜欢这样。”
“不……”
“不喜欢？”
低沉的声音直接撞入她的心里。
沈念欢觉得自己快要被烧爆炸了，甚至都开始后悔起自己刚才的冲动。
谁能想到，这个男人撩起人来会那么不要命。
嗯，差点要了她的命。
“我只是想回答你前面的问题，你不用那么近的。”
她原本环在男人脖颈的手已经收回抵在男人胸口，试图拉开距离，却发现纹丝不动，反而有越发靠近的趋势。
“所以，答案是？”
他步步追问，不依不饶。
沈念欢索性两眼一闭，自暴自弃地回答。
“看你好看。”
她以为像谢商言这样骄傲的男人，被人夸长得好看于他而言是一件羞辱的事情。
可是预料之中的狂风暴雨没有出现，取而代之的是长久的安静。
她偷偷睁开眼，却是发现他已经微微拉开距离，薄唇带着清浅的笑，可说出来的话，让她越发面红耳赤。
“你喜欢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