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后退一步，店员走过来从陈列架上拿走衣款，等白晚拿着衣服进去，舒苑继续看其他款式。
余光瞥见不远处挂着件祖母绿连衣裙，舒苑走过去，看裙子在暗色灯光下散发如海浪般的柔和光泽，边角修着同色系不同饱和度的宝石刺绣成海浪图案，晃动时摇曳生辉。
这件真好看呀。
小琳：“30万。”
好吧，也不是这么好看。
“我出来了。”
更衣间传来开门声响，白晚提着裙子走出来，在内区全身镜前转了个圈。
看到不远处的舒苑，白晚笑道：“你还在呀，觉得我这件怎样？”
“我？”
“对呀。”
白晚捧着脸：“唉，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，总感觉这件比较一般。你说呢？”
“确实是这样。”
还在照镜子摆pose的某人瞬间回头，怔然看向舒苑，“……你说什么？”
“我说你评价得没错。”
舒苑慢条斯理笑道：“这件裙子的款式像是把浪漫元素进行了一个结合调整，再配上浪漫风格常用的色彩来融合。算是中等偏上的设计，但要说出彩确实没这么惊艳人。”
白晚笑容敛下，勉强扯了扯唇角：“……你还真评价呀？”
舒苑讶异：“啊，不是你让我评价的吗？”
看舒苑一脸无辜，对面白晚神情难看，直播间乐不可支。
【笑死了，平时觉得舒苑这表情好欠揍，今天难得觉得说的好痛快！！】
【舒苑：你叫我说的丶神情无辜。jpg】
【这女人以为自己是谁啊，说话这么装逼，虽然20万的裙子我也买不起就是了。】
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会被个穷酸女这么评价，
白晚嘴角微抽，给自己找台阶圆场：“才20万的衣服，有点瑕疵也正常的。不过我确实不大喜欢，那就换一条吧。”
视线停在舒苑前面的祖母绿，说道：“那条祖母绿不错，拿那条。”
这么不客气啊。
舒苑唇角笑意更深，店员恭敬点头，刚走过来要拿衣服就被小琳拦住。
“这件裙子是我这位客人先看的，人家说不定要买呢！”
白晚垂眸看向自己的蔻丹指甲，慢条斯理笑道：“没有看不起的意思，就是觉得这位女士全身上下加起来可能都不到1万块钱，让她来买一件20万的裙子，有点太为难她了。”
“我确实不买。”舒苑后退一步，笑道：“你喜欢的话，就拿去试试吧。”
店员越过小琳将祖母绿连衣裙拿走，白晚转身进入试衣间，朝舒苑得意挥手：“那就谢谢你把衣服让给我啦。”
内区重新恢复安静，两人站在原地，除了悠扬的古典乐外听不到其他声音。
没想到帮舒苑留衣服，她竟然都不愿意配合一下。
小琳气得不行，没忍住嘀咕：“没有钱就不要进来啊，非要打肿脸充胖子，浪费我时间。”
舒苑微讶，刚想思索要不要装没听到，低沉悦耳的男声蓦然在外头响起。
“我都不知道。”
谢嘉泽从外区进来正好听到小琳的抱怨，漫不经心勾唇：“Ste，什么时候成了看客人有没有钱来决定要不要卖衣服的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