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道你能跳出来说,皇帝啊,你就不担心这三个孩子不是你的骨肉吗?
放心,你替皇帝担心他头上绿不绿,皇帝立刻就能让你没了头信不信?
傻子也不会在这个时候给皇帝找不痛快。
既然慕天泽三兄妹都有了封号,起码明面上,皇帝是对几个孩子一视同仁的,那就不用她操心了。
附和着徐氏说了几句后,徐氏倒是想起一件事情来。
“听说陛下提拔了一些心腹臣子,其中一个姓慕的,极得陛下看中。据说是当初跟着陛下在边疆十几年的属下,这次平叛多亏了他,直接封宁平侯。听说这位慕侯爷如今还是单身,京城达官贵人家如今为了抢这个金龟婿,都快要打破头了!”
“听说这位宁平侯也是穷苦人家出身,家中也曾经娶过一门妻子,不过他妻子倒是个没福气的,有人误传了侯爷假死的消息回家,前头那妻子就改嫁了,唉,若是她多坚持几年,如今可就是侯爵夫人了——”
徐氏忍不住叹息。
沈佳言默默地盯着徐氏看。
徐氏被沈佳言看得浑身不自在:“你,你这么看我做什么?我哪里说错了?他前头那妻子可不就是没福气吗?替他守上几年,不就能守住这泼天的富贵了?”
沈佳言皮笑肉不笑:“没有,你说的很对!”
她本来想说,自己就是徐氏口中说的没福气的前头的妻子,看徐氏是不是还觉得那是泼天的富贵了。
可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下了。
徐氏不傻,若是知道慕破军是宁平侯,皇帝的心腹,再想到慕家三兄妹,年纪性别一对照,只怕就能猜出来兄妹三人的身份来。
这皇家的密辛,还是知道的越少越能保住小命。
如今这样的结果,对大家都挺好!可别折腾了!
又是三年后。
京城。
京城门口,排着队的都是等待检验进城门的。
离城门不远的车队中间马车里,沈佳言掀开了车帘子,看了一眼外面。
巍峨耸立的城墙,来来往往的车队,果然是京城气象不一般。
这些来往的人里,看得出来,穿着气度跟其他府城都大不一样。
检查的速度很快,只是验看文书之类的。
很快就轮到她们了,自然有人去跟检验的兵丁打交道,没过一会子,就被放行了。
马车骨碌碌的往前,很快就汇入了街道。
沈佳言放下车帘,回头看着一脸憔悴的徐氏:“你这是何苦呢?明明身子不适合长途跋涉,非要逞强!你们家深哥儿跟着我上京城,还能丢了不成?如今把自己折腾成这样,这到了京城,也不知道是你照顾深哥儿,还是深哥儿照顾你!”
徐氏有气没力的瞪她一眼:“你明知道是为何?他明年参加会试倒也罢了,可会试完,不管中没中进士,可都要成亲了。我这做人亲娘的,不得提前先到京城来打点打点?不然真等到了成亲那日,这也不齐全,那也不好看,那不是结亲,是结仇了!”
“这算着日子,顶多也就有大半年的时间了,房子虽然是现成的,可不得收拾布置?还看看能不能在京城置办两个小庄子,若是深哥儿能中进士,留在京城,也要有点进项不是?”
剩下的徐氏没说,荀晋元得了消息,不会再让他连任安陆府知府了,年底的时候,就会回京待命。
至于以后是留在京城,还是继续外放做官,都还不知道呢。
刚好自家深哥儿要赴京赶考,他们夫妻商量着,这些年积攒下来的钱财,只怕有些惹人眼,倒不如趁着这个机会,让徐氏先带一部分到京城来。
不管以后如何,京城这边还是要置办一点产业的,就算自家儿子这次没考中,也得有个落脚之处。
又有诚亲王那边传来消息,说是有很重要的事情,要征询沈佳言的意见,让她上一趟京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