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笙的声音听起来也疑惑:“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之后她有点发低烧,就先带她回来了。”
“我还是去看看埃黧吧?”
木雀歌神色担忧,说着就要把怀中抱着的好大捧花束递给身后的孔长青,色彩饱和度极高的蓝玫瑰在她怀中馥郁芬芳地盛绽。
而孔长青看着那丛昳丽到似乎具有致幻毒性的蓝玫瑰,自然抬起接住花束的手却神经质地握紧了。
站在门口的齐笙温柔地笑了笑:“埃黧已经退烧了你不用担心,今天你肯定累了,还是早点休息。”
说完她的目光站在落在木雀歌身后的孔长青身上,对方冲她礼貌性地微笑,神色不辨喜怒,齐笙却能从他的眼神里敏锐地捕捉到几分晦暗不明。
于是她再次笑着让木雀歌安心休息,反正明天就能再见到。
重新关上房门后,木雀歌把那几十朵鲜活到有些期艾的蓝玫瑰放在台柜上,然后出神地盯着。
然而就在身后,孔长青的视线也同样将她锁住,平静的神色之下涌动着无力的暴戾。
和所有被赠与的花束一样,蓝玫瑰里也有一张卡片,上面是手写的几行字。
而仅仅只看起始和结尾,孔长青的胸腔就发生了一场隐秘的地震。
雀歌……明君。
没过多久,木雀歌就拿了自己的贴身衣物进浴室洗漱,在她刚把外衣外裤脱下,食指勾着内裤褪到了脚腕的时候,孔长青推门进来了。
“你干什么?”
木雀歌下意识地用手臂遮挡住胸前,看着对方不由分说便开始解衬衫纽扣并且不断朝自己迫近。
“孔长青——”木雀歌被他身上突然散发出的压迫感逼压到退无可退的境地,裸露的脊背附上冰凉的瓷砖,激得她身体生理性耸肩弓背,条件反射般向前主动落入孔长青的怀抱之中。
孔长青在她面前向来把属于alpha恶劣行径收敛得很好,木雀歌很少能在他身上能感受到这样露骨的危险感,也就忘了他其实是一位货真价实的alpha。
毕竟她甚至把他当作特殊的猫科动物。
此刻他俯视她的目光充满征服欲的侵略性,仿佛蹲守于猎物近旁肌肉紧绷随时准备暴起的老虎。
可当木雀歌以同样锐利的眼神与之对视的时候,孔长青被困在那样的视线中如囚于铁笼,被她以火炙烤用铁鞭鞭打,可长有凶利尖牙的虎口却被死死锁住,发不出一点声响。
他知道,即使发出恐吓嚎叫,感到害怕的一定不会是她。
于是孔长青在木雀歌的凝视中逐渐缩小,不断软化,他塌下肩膀,低垂头颅,以一种卸甲归降的败狗姿态,明明是请求的声音却堪称求饶:
“只是想和你继续探讨一下有关于‘太太’的内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