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换了衣服后再去二皇子屋里。”苏叶不放心的嘱咐道。
“姐姐放心,奴婢晓得的。”
苏叶自穿越到大晟便很是注重养身子,故而根基很好,没两日便康健了,未曾发热,但她还是多告了几日假,一是巩固一下身子,二则趁此难得的机会偷个懒。
不同于苏叶,程寰玥病的越发严重,内务府的武大监着人送来消息,让她勿要病愈,其意不言而喻,皇太后并未打算放过程寰玥,这般只能断了药。
“有兰慧她们伺候着本宫,你无需担忧,身子可好利索了?这段日子宸瑜那边不可掉以轻心。”
“有主子您赐给奴婢的药跟补品哪里会好不利索,就是苦了主子您,奴婢心里实在是放心不下。”苏叶眸中满是担忧之色。
程寰玥脸色苍白,眸中满是坚毅之色道“不过是多病几日罢了,本宫何惧,皇太后如今跟圣上如此闹恐以圣上的脾性也忍不了几日了。”
皇家便是亲生母子又如何,弑父夺位之事都不稀奇。
程寰玥对皇太后如今这般举动只觉得好笑,便是她觉得愧对了宣阳王又如何,当初做选择的是她,如何能怪圣上,也不怕因此伤了母子情份,更何况闹到如此地步也半分不退,难不成老糊涂了?
“奴婢着实不解,皇太后这般任性行事,她虽是圣上生母,但大晟最是忌讳后宫干政,宣阳王可是干了暗中勾引圣上妃嫔还混淆皇室血脉,私藏矿产,勾结外邦起兵谋反的多项大罪,随便拎出来一条也是要诛十族的,皇太后知晓后理应更心疼圣上才是,也不知晓当年是如何能坐稳皇后之位的。”苏叶故作疑惑道。
程寰玥唇角微微翘起道“如何诛十族,他可是圣上的阿兄,若真按大晟律法诛十族,整个皇室怕是不复存在了,就连本宫也以逃过。至于皇太后,恐是上了年岁,毕竟她心中最为亏欠的便是宣阳王,想来去雾灵山祈福,祈的是宣阳王的福,不过是远的亲,近的臭,想来在皇太后心中,圣上得了江山便是受些委屈又如何,更何况宣阳王已然自戕,在皇太后心中,人死债消不该波及后人罢了。”
程寰玥觑苏叶眸中还存着不解之意,莞然一笑道“你虽聪敏灵慧,但毕竟年岁还尚小,有些事儿自是难以理解,待日后你成了家有了自己孩子,便能懂了,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,但手心是永远攥在里面的。”
苏叶自是知晓缘由的,不过就是自私罢了,不愿承认兄弟相残的罪魁祸首是自己罢了,但就如程寰玥所言,她虽聪敏灵慧,但年岁尚小,有些事儿是需经历了才能懂得,她若是此时便懂了,恐程寰玥又要生疑了。
“可主子,若是皇太后就这般与您耗上如何是好,您也总不能这般病着,奴婢担心时日久了皇太后会以您身子不好,收了您手上的凤印,更甚者把二皇子、三公主抱到寿安宫去。”
苏叶并不担心程寰玥被收回凤印,内务府的武大监如今与程寰玥是一条绳上的蚂蚱,便是没了凤印,短时间内并不会有甚影响,她担心的是二皇子被抱走。
程寰玥面色微微发沉,苏叶所担忧的何尝不是她所忧心的,不过皇太后若是想抱走宸瑜,首先便要病愈,这般她自是不用再去侍疾,如此她也可康健了,她担心的是皇太后会让荣妃替她照顾宸瑜。
如何破此局,程寰玥现今并无两全其美的解决之法,她总不能暗中对皇太后下手,皇太后即使是老糊涂了,哪怕圣上对她失了耐性,也轮不到她出手。
程寰玥挥了挥手道“走一步算一步吧,本宫有些乏了你下去吧,宸瑜那边就交给你了。”
“主子您放心,奴婢定然仔细着。”
苏叶躬身退了出去,就如程寰玥刚刚所言,此局难解,只能摸着石头过河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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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子邵上了马车后便迫不及待的打开了齐嫔给他的书信,瞅后整个人都好似落入冰窟之中,甜果所遭遇之事,他虽知晓,但并不知细节,如此心中自是沉重,阿妹所言他不能不顾。
但他对纳甜果之事却是不愿的,并非是嫌甜果,她身上的伤痕是为了他齐家所伤。
若是未曾遇到苏姑娘,以甜果对他齐家的恩情,便是正妻之位他也许得。
便是此时,他也不知晓为何会对苏姑娘动了心思,他自诩并非以貌取人浅薄之人,更何况苏姑娘虽仙姿佚貌,般般入画,但他也并非未见过柳夭桃
艳之姿容的姑娘,他只觉得好似冥冥之中受着吸引般。
只那一眼,便觉是命定之人。
第一百零六章(づ′▽‘)づ本章下红……
甜果这几日眸中总能存着一抹不安之色,那日去宫门口与大公子见面,就如她所想的那般,大公子果然还是记忆中那般,难得的俊俏翩翩公子。
她都不太敢直视大公子的眼眸,尤其是知晓了姑娘有意想把她托付给谪仙般的大公子,更是不敢与之多言,故而她原本想劝几句,与大公子分析下利弊让他万万不可生了纠缠苏姑娘之意,话到嘴边,却是说不出来了。
若只观模样,大公子与苏姑娘可谓是郎俊女美,很是相配,但论起身份来,大公子却是远远不及的,毕竟他如今还只是商贾家的公子而已,士农工商的道理就是她这个做奴婢的也是知晓的。
日后大公子若能科举入仕,并以正妻之位求取苏姑娘倒是能勉强配得上,可他偏偏是三皇子的亲舅舅,苏姑娘又怎会嫁给他,让华皇贵妃娘娘生疑,反正若是她,她才不会去嫁人,女子嫁了人便要从夫家,苏姑娘又不是傻子,怎会自毁前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