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裴寒让我过来捧个场。”
原来是这样……
她就说嘛，贺靳森才不会无缘无故帮她。
原来都是裴大公子在照顾她这个‘弟妹’。
“但不管怎么说，还是谢谢你今天过来。对了，贺先生，你要不要吃点东西？我们画廊的甜品很不错的。”佟雾在努力地找话题。
她都想跟贺靳森多说一会儿话。
贺靳森挑眉，“我不吃甜食。”
“哦。”佟雾点点头，又失落地垂下脑袋。
“不过……”贺靳森漆黑的瞳孔沉了沉，“如果不是太甜的……”
“有呀，我刚巧有不是太甜的甜品！”佟雾抬起视线，眼睛里像泛着星星，亮盈盈的望着他，“贺先生，麻烦你去那边坐坐等我，我马上过来。”
雀跃的神情，就差写在佟雾脸上。
她指了指休息区，就跑走了。
看见那道消失在转角的俏丽身影，贺靳森垂下眼眸。
唇角牵引起一个不明显的弧度。
*
画廊，休息区。
黑森林蛋糕入口后的口感，绵密、丝滑、苦涩。
而后是樱桃的酒渍的气息，和浓郁黑巧克力的苦味一起缠绕在舌尖。
佟雾托腮，看着刚刚尝试了第一口的贺靳森，有些忐忑问。
“怎么样？好吃吗？”
她仰着漂亮的脸绯看他，清澈透亮的眼珠里，只倒映出了他一个人的身影。
“还不错。”
贺靳森放下勺子，如实评价。
“这种法式的黑森林蛋糕，就该是苦味更浓郁的做法。”
佟雾脸上的甜笑，一点点被惊讶的神情取代，她有些不可思议：“你怎么会这么认为……”
“传统的黑森林蛋糕源自德国的黑森林地区，而法式黑森林蛋糕来自法国阿尔萨斯地区。这两个区域毗邻，但是……阿尔达斯曾经是德占区。”
“被占区，总是会过得苦一些的，不是吗？”
贺靳森的视透过冰冷的镜片，看向她。
“画廊的甜品师很不错。”他目光深沉，注视着她的眼神变得认真而专注，“这是我在京市吃过，最满意的一块法式黑森林蛋糕，多谢。”
佟雾的心脏，再也无法控制地狂跳了起来。
……
她好像被这句话击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