危险的气氛在一瞬压抑,就连昏黄的灯光都变得恐怖起来。
冰冷的刀子触感距离她脖子只有短短几毫米,这个认知让阮眠脊背发软,她想摇头说些什么,但最后在男人掌下发出的声音都是模糊潮湿的呢喃。
或许是怕她发出声响,捂在唇前的手掌又缩紧了几分。
“嘘,不要吵。”
他声音在她耳畔旁,听起来温和磁性,然而不停在脖颈旁试探移动刀子的手却没有片刻停下来过。
“你想要个什么样的死法?如果不是太难完成的,我都可以满足你。”
他的口吻听起来就像是在聊今天天气很好一样平常自然,自然的好像他不是要准备杀人,而是在跟老朋友叙旧一样。
但正是因为他这份自然,才凸显出他的变态和不正常。
阮眠摇头,或许是因为惊慌,她不停在挣扎,过程中好几次唇瓣都擦过了他的掌心。
他垂眼看她,看着她那双在他掌下泪意朦胧的浅色杏眼,湿漉漉的像是要落泪一般,带着水润的色泽。
像是只可怜柔弱的小兔子。
不过马上他就不会这么想了。
因为阮眠咬了他。
阮眠保证,她用了她平生最大的力气去咬这个变态,但即便如此,他似乎也没什么动作,甚至连哼一下都没有,就这么垂着眼看着她咬,好像她嘴里的手不是他的一样。
阮眠不死心,错牙又咬了好几口,甚至嘴里都尝到了血腥味,腮帮子累的酸疼,那人依旧也没什么动作。
也不是,至少她听到了他明显低沉了不少的呼吸声。
“是我小看你了。”他声音有些哑,带着些许粗重的异样。
“你还有什么花招?不如都使出来。”
他似乎对她的花招很是期待,语气似乎都更温和了些。
但这对阮眠来说不是花招,而是保命的手段,即便这种手段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。
“这就没了吗?”过了一会没有等到阮眠接下来的动作,男人似乎很失望,他放开捂住阮眠唇的手,分开的一瞬还有红色丝线粘连。
是他的血和她的唾液。
他瞥了一眼,随后将视线落在阮眠明显红的过头的唇,语气带着某种不可自抑的兴奋:
“那该轮到我了——”
他刀子快速朝着阮眠脖子划去,甚至不给她呼救的机会,眼看生死一瞬,室内灯光忽然闪烁几秒后骤然熄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