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雪有点担心:“姑娘又吃冰的了,她这个月的葵水,不是要来了吗?”
乌云:“姑娘说她是金钢铁人,不会有事的……”
她们说着就走远了,留屋内,小晴和小雨想,从前分吃冰葡萄的,明明是她们。
又一会儿,小晴哽咽了一下,说:“我不替夫人监看了。”
小雨:“我也不了。”
……
隔日,白老爷子七十大寿寿宴上,宝裕县主将来扬州探亲的消息,不胫而走。
扬州是南方的富庶之地,却离天子远,扬州出了个从前在京城当大官的白老爷子,就足够震慑百姓了。
但在他们看来,宝裕县主不比京城大官差,戏文里的公主,不都随意强夺民男么?虽然县主差了一个字,想来差别不大。
一时,县主探亲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话题。
县主年纪十五,和扬州年轻姑娘相仿,姑娘的圈子里讨论到时候如何招待县主。
县主颇得圣宠,她们若能入了县主的眼,成为手帕交,将来谈论婚事上,是能派上用场的。
于是,不过两三日,姑娘们凑了一场诗会,白毓也去了,因为县主姓白,是白毓的堂妹。
姑娘们凑到一处,小声问:“白毓真的答应要来?我感觉,我都四五年没怎么碰见她了。”
另一个姑娘说:“不止没碰见她,连字都没说过两个。”
说到一半,白毓来了。
今天他一身白衣,宽敞的大袖和紧紧扣着的领口,让他本就冷漠的眉眼,更添几分霜意,加之他长得高,无形中,给周围姑娘加了不少压力。
亏得是眉眼昳丽,五官如玉塑,将将中和了他身上生人勿近的感觉。
饶是如此,有姑娘胆儿小的,看他一眼就低头,不敢再窥探。
也有姑娘胆儿大的,与他打招呼,白毓颔首,他低下浓密的长睫,在人群里,扫了一圈。
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。
白毓既然来了,众人自然而然,想起另一个热烈似骄阳的女孩儿,便有人问:“芷姐儿呢?她怎么没来?”
苏兰芷爱凑热闹,没道理今日不来。
白毓缓缓端起茶盅,茶盖轻拂茶面。
另一个女孩回那人:“她呀,刚让丫鬟来说,今天身体不舒服,就不来了。”
“这日头这么热,莫不是中暑?”
“呀,我有个表妹,就是中暑没留心,最后走了的!”
“……”
白毓眯了眯眼。
不知何时,那茶盏的茶水,竟洇到他指头上,适口的茶水,却在指尖留下发烫的触感。
与此同时,苏兰芷在床上捂着小腹,虚弱呻。吟:“我再也不吃冰的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