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离我这么近。”简轻轻碰了碰耳朵，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，“真的很痒。”
“你是Gamma级，应该会被白塔要走，去做一些梳理哨兵类的工作吧。至于我们Beta级，大概会被派去辅助哨兵执行外勤任务。说起来，我还从来没去过墙外呢，真想去看看那里到底是什么样子。”
简眨了眨眼，语气平静：“你难道没想过，你妈妈是联邦的，爸爸是白塔的，他们不会让你去墙外的。你应该和我一样，去做安抚工作。”
莉莉安卷着自己的发尾，心情愉悦。作为Gamma级向导，她不需要上前线，一想到未来能在白塔工作，她就忍不住雀跃起来。“是呀，邦德，和我们一起在白塔工作不好吗？墙外很危险的，真不知道有什么好。你总想着去墙外，难道不怕小命不保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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严格来说，少男少女通常在12岁左右有概率分化出向导或哨兵，但成功率只有35%。对于前线来说，无论是哨兵还是向导，死亡率或耗损率都极高。因此，官方和合作机构一直在研究如何通过诱导分化来增加人员储备。六年前，S诱导实验的成功极大地缓解了前线的压力和后方的供给。
诱导实验不仅增加了人员储备，还为普通民众提供了阶层流动的机会。像简、莉莉安这样的普通人，12岁确认不会分化后，13岁可以选择接受S或G诱导实验。如果分化成哨兵，需要去前线服役三年，结束后可以在白塔担任文职或守卫，40岁退休后领取丰厚的退休金。如果分化成向导，服役后也可以一直在白塔工作到40岁，退休后同样有保障。
如果能幸运地匹配到家境良好又心仪的哨兵，结合后还能领取一笔安置费。如果得到大人物的赏识，那更是一步登天，胜天半子！
想到这里，莉莉安的嘴角忍不住上扬。
突然，她感觉到一股凉意从后颈传来，不由得打了个哆嗦，打断了她的遐想：“我说，空气怎么突然这么冷？是谁把空调调低了？”
“蠢货，我真怀疑你是怎么通过测试的。那是文特森的气息，白痴。”杜克不屑地说道。
“你又偷听我们讲话！”莉莉安涨红了脸，“还有，别以为你是Alpha向导就很厉害，比你厉害的向导多的是！”
杜克漫不经心地回道：“你们那么大声，是个人都能听到。”
“而且，我识别不出文特森的气息是因为他是超A级哨兵，还会隐藏自己的气息。我只是一个Gamma，当然识别不出来。”
“哦，所以说，还是你太弱了。”杜克留下这句轻飘飘的话，大步走开，和他的Alpha同伴们汇合了。
这些被判定为Alpha级的向导们只用了一天时间，就仿佛组成了一个坚不可摧的小队，做什么事都要粘在一起。
“你……”莉莉安气得快要哭出来。
“好了，别理他，不值得。”简揽住莉莉安的胳膊，轻声安慰。
文特森和唐纳德正从他们身后走过，听到他们的对话，文特森的面上不由得浮起一丝微笑。曾几何时，他们也有过这样简单快乐的时刻，那时他们还年轻，还不懂成为大人究竟要付出什么代价。
“是文特森哨兵啊，听说他今年有机会申请去墙外工作呢，我也好想去啊。”邦德羡慕地望着文特森的背影。
“话说回来，文特森已经过了三年的服役期吧，为什么还要申请去墙外？按说他的身份，三年前就该被派去墙外了。”莉莉安被安抚下来，很快转移了注意力。
“这你就不知道了吧，虽然不知道原因，但我知道他早就想去墙外了，是他的老师留住了他。”邦德嘿嘿一笑，“这个时候，我才能享受一下身份的好处，消息灵通的感觉真不错。”
“我妈妈常说，像我这样的人去墙外是送死，像文特森这样的人去墙外却像是回家。他这样的人，也许本来就应该像飞鸟一样在墙外自由飞翔，而不是被困在这个该死的白塔里，我想他应该跟我一样都很向往墙外吧！”
简也轻声说道：“像他这样的人，不管是在墙内还是墙外，都能活得很精彩吧。”
邦德不由得沮丧起来。他的父母虽不算声名显赫，但各自都有一些叫得出名的小辈。只有他，分化了整整一年都没成功。虽然以他的身份，不分化也不会过得太差，但有总比没有好。
不过，他很快又开心起来，因为他感觉到简的情绪也传到了他这里。
“不过，我们也不一定活得很差劲啊，难道你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吗？”简歪了歪头，笑着说道。
“说得正是呢。你们好，我叫菲比，是Beta向导。我相信，就算我们不是自然分化的向导，也不是Alpha级，但谁又能说我们就一定比谁差？”菲比听见简的话，回过头来冲她微微一笑。
几人在门口别过，各自回家，等待规定的报道时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