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必猜了,她一定是我的。”谢砚可没心思做这种无?聊的猜测,他一直知道什么是他可以实实在在攥在手心的。
倒是他这位兄长,实在可怜啊!
为那点血脉甘愿送命,却永远不会?知道宋金兰肚子里的孩儿是与人?私通所得。
他口口声声骂谢砚野种,自己又算什么呢?
谢砚暗嘲,踱步离开了牢房,往玄武街去?。
彼时,姜云婵于人?海茫茫中?看?到了长公主宠爱的面?首不远不近跟着她。
李妍月果?然对她生了兴趣。
她得与谢砚更亲密些,把这位公主给诈出来。
“发什么呆?”
正想着,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了姜云婵面?前。
姜云婵收回视线,仰头环望街道两边的花灯,“我在猜灯谜啊。”
夜幕已临,玄武街华灯初上,融融如海。
街道上,少年少女们提着花灯来回穿梭,行人?如织。
那花灯架子高了些,加之?人?头攒动,很难看?清灯体上的谜。
“我背妹妹吧,这样看?得清楚些。”
“好、好啊!”
姜云婵偷瞄了眼身后,没有拒绝,跳上了谢砚的背。
谢砚背着她,穿过灯海,穿过人?群,一边赏灯,一边往宜春台去?。
那处是东京城内最高的观景台,可将盛京繁华全?部纳于眼底,只是得先爬山坡。
到了晚间,山路泥泞黑暗,独自爬上去?也不容易,更遑论背着人?。
姜云婵瞧周围登山的人?都气喘吁吁,有些不好意?思,“不一定要去?宜春台看?灯,我看?朱雀街的灯也极好!”
“至高处的风光岂是旁处可比的?”谢砚却很坚持,背着她徐徐而行。
他手臂伤口未愈,并不宜托举重物。走了一盏茶的功夫,姜云婵便感?觉他右臂有些颤抖,鬓边汗涔涔的。
姜云婵抽出帕子,帮他擦拭脸上的汗珠。
柔软的触感?抚过脸庞,酥酥麻麻的。
谢砚眸色微动,侧过头来。
姜云婵手中?的帕子从?脸颊划到了他高挺的鼻梁上。
姜云婵滞了须臾,帮他把鼻尖的汗也擦干净了。
丝帕上残留的体温和胭脂香倾数钻进了谢砚的鼻息。
那么近,那么柔。
此刻,她的眼里只有他的轮廓,再没有第三?个人?。
谢砚心绪浮动,喉头滚了滚,“以后,我们都这样好不好?”
低沉而蛊惑的声音喷洒在姜云婵脸上。
姜云婵执帕的动作一顿,掀眸,撞进他深邃的眼里。
两人?在一拳之?隔的距离对视,呼吸交织。
姜云婵张了张嘴,无?言以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