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已将他最深处的隐秘收于眼帘。
而他,将他的气息染满了她的钗裙。
他们之间已经没有清白可言了。
姜云婵精心筹谋了数年,终是没逃过和谢家的瓜葛。
她身心俱疲,此时此刻不想再做任何可笑的反抗了,缓缓靠坐在池壁上,由着?谢砚摆弄。
谢砚甚是满意,亲吻了她的眉心。
而后,有条不紊地从发丝到衣衫一点点地擦拭,如同打理?一只心爱的玩偶。
被他弄坏了的玩偶……
姜云婵觉得这个形容于她实在太过贴切,她就是被谢砚玩弄于股掌间的玩具罢了!
她木然的眼神一瞬不瞬盯着?谢砚那张凛然无尘的脸,讷讷开口:“媚药是哪来的?”
“不是妹妹给我喝的吗?怎么?反倒问起?我来了?”谢砚继续帮她擦拭着?污浊,语气没有丝毫波澜。
姜云婵不想再跟他打哑谜了,撇开头,“媚药是不是世子?自己放的?”
谢砚的手悬于半空,凝了须臾,“妹妹当我是什么?人?”
他语气云淡风轻,却又绝对权威。
他是这侯府说一不二的主子?,他想要什么?,召之即来,哪里需要下药?
那么?,大概率是许婆子?跟姜云婵聊天的时候,偷偷下了媚药。
媚药的烈性远强过蒙汗药,谢砚才会爆发得如此强烈。
可,谢砚又真的无辜吗?
姜云婵回想起?她给谢砚喂汤的时,谢砚那些不知所谓的话。
只怕那时,他已经察觉汤里放了媚药。
他却可以不动?声色,眼睁睁看着?姜云婵将药喂进他嘴里。
至此姜云婵入了圈套,不得不替他解毒。
说到底什么?蒙汗药、媚药、许婆子?或是姜云婵,都?不过是谢砚手中的棋子?而已!
“世子?,好手段!”姜云婵嗤笑出声,笑自己蠢。
谢砚指尖微蜷,轻嗅丝绸。
上面还残留着?她的胭脂香,还有从她指缝流过的他的气息。
他执着?丝绸再度抚上她的脸,不疾不徐:“如果妹妹不动?下药的念头,一切都?不会发生?,不是吗?”
“是啊!都?是我的错!可以了吗?”姜云婵挥开他的手。
世家典范,才俊之首怎么?会有错?
他谢砚从来都?是端坐仙台之上的神明,冷眼看穿她这副凡体肉胎可笑的伎俩。
他多无辜!
她多愚蠢!
姜云婵气自己不争,气得胸口起?伏,颊边绯红。
谢砚还是第一次看到姑娘如此大的情绪起?伏。
他这妹妹从来谨小慎微,就连幼时谢晋欺负她,也从不见她怒形于色过。
今日竟在他面前闹起?小情绪了。
谢砚眼中漫出笑意,拉过她颤抖不已的手轻轻抚慰着?:“好了,都?是我的错,妹妹不会错,妹妹永远都?不会错,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