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砚手?一顿,深邃的眸睇过来,那样沉静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一切,看进她的身体?。
妹妹将来只会有一个身份……
姜云婵心?口跳得厉害,避开了视线。
谢砚又无奈地笑:“我又能做到何种程度呢?”
谢砚终归还是世族君子,总不?至于做出强抢民女之事吧?
他一贯自持,不?可能为了她毁于一旦。
况且,他身上有伤,不?至于,不?至于……
姜云婵如是自我安慰了一番,暗自吐纳,“我与淮郎下?过?聘礼,写过?婚书,所以我可以尽量配合世子,但绝不?能有违婚约。”
“婚书?”
“是!”姜云婵笃定道。
当初两家订婚,婚书谢砚也?过?目了的,官府都认,他总不?能不?认。
“婚书啊?”谢砚嘴角一丝莫测的笑意一闪而过?,“这个自然,违背婚书,非君子所为。可妹妹,何为违背婚书?”
这话?把姜云婵问?住了。
怎么才叫违背婚书呢?婚书上也?并未言明。
姜云婵以为人心?里?该有一把尺子,“不?可行男女越矩之事。”
“何为越矩?我与妹妹孤男寡女坐在此地喝茶算不?算越矩?你我同处一室又算不?算越矩?如果这些都算越矩,那你我要如何演下?去?”
“……”姜云婵一噎。
她知道此番回来,有所牺牲不?可避免,可牺牲也?得在人接受的范围内,“不?能做那样的事。”
“何事?”谢砚眉眼带笑,歪着?头?凝望她,“妹妹总要说清楚,免得到时候不?清不?白,又惹妹妹不?高兴了。”
姜云婵窘迫不?已,红了耳垂。
有些事叫她一个未经人事的姑娘如何说得出口?
可谢砚说得有理,不?讲清楚,难免生出龃龉。
“不?可肌肤相亲,不?可有妄念,更不?能……行鱼水之欢!”
姜云婵说着?说着?,头?越垂越低,双颊微鼓,红霞已漫向脖颈,剔透的肌肤上连绒毛都清晰可见?,彷如一只初熟的蜜桃,轻轻一碾,便能沁出水来。
而那颗蜜桃于枝头?摇曳,已然摇摇欲坠,再一阵风,便会落入手掌心?。
谢砚淡淡应一声“好”。
姜云婵略放下?心?来,“那世子需要我配合多?久呢?等解禁后,世子应该知道我不?可能再继续留在世子身边的。”
现在禁足时期,没人会在意一个表姑娘的动向。
可一旦解禁,当今状元的妻和世子的爱妾怎么能是一个人呢?
到时候,一切谎言全盘都拆穿了。
那么要么他把胡娇儿找回来各归各位,要么只能演一出爱妾病逝的戏码了。
“这个我自有主张。”谢砚的眸仍一瞬不?瞬盯着?她的侧颜:“我保证,解禁的时候,妹妹只会有一个身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