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把他打发走,和小五一块欢欢喜喜去了倒座房,用两个炭炉做好了饭。
除了小五,就只有萧寒回来了,也是她做主,一家人同桌吃饭。
吃完饭,她跟小五学辨药,等到入了夜,才有空搭理他。
她手里忙着裁布,嘴上不时冒出个「小五说」。
他凑到她跟前,托起她的脸,酸溜溜地说:「我娶妻,有她什么事?老跟着出出进进,没完没了。」
「不是你叫她回来帮忙吗?方才我和你说,叫你待她客气点,你没听见?」
呃……
巧善只当是外头的事太难,害他心烦意乱,并不生气,接着劝:「家禾,小五有心结,才会习惯扮男子。她本心并不愿意那样,我们把她当女孩看,她也好珍惜女儿身。」
「知道了。你怎么老为她着想,不为我想想?」
她拎起手里的料子,笑眯眯地问他:「你猜猜这是谁的?」
「我!」
她摇头,歪着脑袋,一本正经说:「再猜。」
还猜什么,心都要碎了。
小五排前边,赵西辞排前边,还有谁?这色,这样式,都是男人常穿的。
他只能往好里想,不情不愿答:「是小五吧?做得很好,料子好,颜色好……」
她再摇头,实在憋不住了,笑着纠正:「小五穿新裙子,用不着这样的。你看看这长短!」
她将它完全拎起来。
很好,长到她必须站起来。
「小鬼头,敢哄我玩了是吧?不给你点厉害瞧瞧,你就忘了你禾爷是谁。」
她笑嘻嘻地喊:「我知道禾爷是谁。急急如律令,定!」
她随手抛出来的布,又落在了他头上。
禾爷出师不利,还没出招就被定住,只能识时务地讨饶:「求大仙饶我一命,情愿归顺,从此洗心革面,好好伺候您。」
她丢下手里的活计,亲自过来揭封印,顺着他抱腰的力道,坐到了他腿上,靠着他大笑。
禾爷心甘情愿归顺,伺候得相当尽心,洗脸递帕子,漱口递擦子,洗脚水端来端去,行动如风,没一会就把人伺候到床上。
拆发梳头丶解扣脱衣裳,忙得不亦说乎。
「真不能这样,叫别人看见,会笑话你的。」
「那就杀人灭口!」
「又胡说!」
他将脸贴上去挨罚,她却舍不得了,洗盘子似的,双手捧着他两侧下颌,来回搓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