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别怕,我在这呢。」
她回了神,嗤嗤笑,轻快地告诉他:「我不怕打雷,只是没防备。」
应该怕的。
那么小的女孩,从来没人管,怕也没用,就只好什么都不怕了。打雷下冰雹,给死人换装裹,她都是怎么熬过来的?
他眼睛一热,亲在她额头上,哑着嗓子说:「可以怕,怕什么都成,有我呢。」
她听出其中的情意,搂着他的脖子,软绵绵地说:「怕千足虫,样子吓人,听说咬一口会中毒死掉。」
「好,我知道了!看得见的,看不见的,通通打死。屋里屋外,一个洞也不留。」
两人靠得近,她总觉着有哪不对劲,可她不好意思问,那会显得她太计较。
他说的一些话也怪。
不懂的东西真多,这是一个迷茫之夜。
对了,西辞跟她说「你跟他一块看,就什么都知道了」,还叫她不要事事顺着他。
她不觉摸向了书,认真说:「要不,我们再看一遍吧?」
要命了!
「不用,你想知道什么,问我就好了……」
她已经在翻了,翻的是旧本,翻的是中间,果然又被吓到了,将它丢出去老远,惊慌失措问他:「你也有那个?」
「你别怕,那是播种的用具,生娃娃得靠它。先前你担心没有娃娃,我怕吓着你,不好告诉你真相,要不要……」
他去牵她的手,她立刻把手缩了回去,又朝远处的书伸,「我再看看。」
这本不好,随便翻哪一页都在办事,只是地方不同,姿势不同。才翻一页,她又被惊到退缩,收回手,回头问他:「那石榴呢?我还没看过呢。」
那个更吓人。
不能再等了!
他贴上去,轻轻将膝盖挤进去,强势地顶开她的双腿,同时不停吻她,好叫她没机会「勤学好问」。嘴忙,手也忙,飞快地剥干净衣服,再拿早就预备好的药。
她察觉到有什么填进去了,先凉后热,急忙用力推他,本想问那是什么,但很快她发现还有更不对劲的事,尴尬地说:「你等等,我擦一擦……别,别!」
她感觉自己像个刚摘下的羊奶瓜,莫名其妙就漏出了粘稠的汁液。这么大的人,居然在床上遗了,她臊得不行,偏他非要守着那儿碰,躲都躲不开。
「家禾,家禾……」
外边雷声雨声不断,她的喊声淹没在其中,她听不分明,也不记得自己喊了什么,但他听得见,再忙也不忘应一声。
外头的风雨停了,里边还没有。
西辞说的没错,男人最擅骗人——揪了很久的耳朵,他只管认错,但始终不肯停。
她干惯了活,还算有点力气,但跟他比,那是蚍蜉撼大树。
全身软成了一滩泥,只能在风雨中抱紧这棵大树,由着他揉捏。
好不容易停了,他出去打了热水回来擦身子。她刚眯上眼,他大步蹿回来,又开始啃她,连汗湿的鬓发也没放过,亲一口再仔细擦,擦一会又在旁边亲一口。
她好像见过谁就是这么擦银酒盏的:哈口气,擦一擦,再哈,再擦。
「家禾……」
我不要闪闪发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