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眼睛里有火,她实在是不好意思对上它们,随手拿起盖头,搭在他头上。
盖头是个好东西,能盖,但不会蒙住眼睛,他还能看到不少,便懒得理会。
顶着盖头的新郎实在有意思,她笑到浑身在颤。
他听声辨位,估摸到她的唇在哪,隔着盖头亲一口,再退开,有条不紊地解下嫁衣,一丝不苟地理好,回头将撒落在各处的早生贵子都收走。
她赶紧掀起被子钻进去,他把盖头也收拾好,三两下解了自己的「官袍」,搭在胳膊上,再把早就摘下的花帕头拿过来,靠近了问:「这一身怎样?」
她翻身对着他,羞涩一笑,正经答:「好看。」
「将来我天天穿给你看。」
他想做官。
也好。
她温温柔柔地看着他,点头。
他随手将它们抛去衣桁上搭着,利索地脱了鞋,放下帐子,跟着钻进被窝里,黏黏糊糊地说:「你怎么不等我就睡下了?万一不小心睡着了,可怎么好?」
「嫁过来,连觉都不让睡了呀?」
他厚着脸皮凑上去咬嘴,胆大包天说:「没错!我等了这么久,总不能再落空。好娘子,我手里的银子都花出去了,你给贴补贴补。」
她捂着嘴笑,嗔骂:「哪有这时候讨钱的,该打!」
他把脸凑上去受罚。
她曲着手指,在他眉心轻轻一弹。他受了这「重伤」,立马倒在她胸口上动弹不得。
她赶紧去推,他的手蓄谋已久,早往衣服底下钻去了,嘴里振振有词:「我知道你把钱藏在哪,我来帮你找。」
「别……别……」
他的手只是轻轻擦过,她就要经不住了,浑身燥热,一只手推他,一只手去摸枕头下。
他没动真格的,只虚虚地拢在宝贝上边,丈量丈量。
还不错。
他美滋滋地笑起来,呼出的热气吹在胸口上,烫得人心慌。她一着急,就将书扔在了他脸上。
「你……太太那本要明年,这是西辞给的,叫我到了这时候找你一块看。你那本呢?」
他拿起书,飞快地翻了几下,当即丢到一旁,翻身起床,将《玉蕊香》找出来放到枕边,把人抱起来,再拿给她看。
「她这本不好,是长辈传下来的旧本,太糙了,想是出嫁时家里人不上心。」他把人抱到自己腿中坐着,从后方搂住腰身,脸贴脸,一本正经说,「上回答应了要陪你看,要说给你听。做人得有诚有信,我这就讲给你听。」
她又想笑,又害羞,脚趾往里卷,想找个藏身之处。
他碎碎地动了动,不叫凶器吓着她,又要让小腿完全贴合她,上边也没停着,手又伸进去「找银子」了。
她逮到它,隔着中衣按住,羞答答地说:「真没放在身上,都收在箱子里。」
「我不信。」
「别闹,我……」
他识好歹,果断抽出手,翻过一页,像授课一样,对着图讲解:「姑娘十五,该说亲了,跟着家人去庙里问姻缘。求了支好签,丫头恭喜,她也欢喜。这小子隔着墙听见佳人笑,动了心,爬上墙一看:声美,人更美,呀!魂没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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