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哥你叫什么名字,我好记住你。”
“在世界上漂泊,我没有名字,我也不想有名字了。世界之大,随遇而安吧。不问来路,不问归期。”
“要么…要么小羊送给你吧!如果你实在走头无路了,你在它的幼年杀了它,我可能也能接受!”
“不了,兄弟,我总能再找到活计的。带着个小羊也麻烦,况且,谁能没有幼子呢?我也不想在它的幼年杀了它。”男人挥了挥手,向着路的前方走远了。
迎天。予瑊独自一人抱着小羊在寒风中前行,他沿着北廊河按着自己的记忆寻回着来时的道路。
灯光渐渐的熄灭了光辉,太阳的光芒透过迷蒙的雾气照向大地,大地也慢慢明亮了起来。
今天的种种遭遇,让迎天。予瑊思绪难平,他默默的在心中想着:“原来每个世代都有苦难,都有痛苦和贫穷。在这个世界上,没有绝对完美的人生,也没有绝对完美的时代。
有时候人生好像是贴上了被抛弃的符号,时时刻刻都在经历身不由己的命运。我也不是一个绝对完美的君王,我也没有见过绝对完美的人性!
究竟什么才是完美的人性呢?看到一些不完美的事物,难道就是自己选择邪恶的理由吗?……”
迎天。予瑊就这样边走着,边思索着。他也不知道走了多久,最后他在一户人家的大门旁停了下来。
“这应该就是她家了!我一大清早的打扰她,是不是不好!恐怕破坏了她的睡梦,她对我的印象就更不好了!我还是在门外,等一等吧!”迎天。予瑊站在小河旁边仔细的观察着远处的怪石林,他继而又看了看搴晫儿家的大门兀自思索着。
迎天。予瑊站立了一会儿,疲乏困倦之意慢慢的袭来,他不由得想蹲坐下来歇一歇。他在小河旁边找了个石阶,蜷腿坐在了石阶上,他怀里抱着小羊,不一会儿就沉沉的睡着了。
“呦!这在小河边蹲坐的是谁啊!看这身装扮,怎么这么怪异!”理牛角走出自家的大门,正准备去找搴晫儿的时候,恰巧看到了在小河边蜷缩着的迎天。予瑊。
“嗨!兄弟!醒醒,这大冷的天怎么在这里睡着了,你不怕染了风寒吗?”理牛角蹲下身来,拍着迎天。予瑊的肩膀,准备将他唤醒。
迎天。予瑊睁开朦胧的双眼,他感觉自己的眼睫毛一阵冰寒,似有雾气聚集霜结。
此时,诗诗姨早起买菜回来了,她走近搴晫儿家的院门口时,正瞧见了理牛角在和昨晚的那个年轻人讲着话,她觉得惊疑,便也走了过去探查原委。
“你不是昨天晚上的那个黑粉吗?你不是走了吗?你现在怎么又蹲在晫儿家的大门外了?”
“诗诗姨!你认识这个人!”
迎天。予瑊听着二人间的对话,他仍旧低头蹲坐在那里。
“我不认识他,只不过他昨天突然间就出现在了晫儿家的客厅里,然后他还斩断了我新买的拖把。”
“突然间出现是什么意思?你当搴晫儿家的智能安保是摆设啊!你应该误会了吧,如果我没猜错的话,他应该是搴晫儿的朋友!只不过搴晫儿没有告诉你实情!”
“怎么会呢?我们家晫儿现实中可是没有绯闻的好女孩,她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把一个陌生的男子带回家呢?
晫儿昨天还不好意思说,我悄悄地告诉你,她妈妈的安保出现漏洞了,估计是门没有锁牢,或者是这个年轻人轻轻一按,门就自己打开了。”
“我怎么这么不信。”理牛角手扶着下巴思索着。
“这有什么不好相信的呢?这个黑粉,脑袋不太正常,说话奇奇怪怪的。还好他昨天没有伤害到晫儿,你说要真出了什么事,可该怎么办才好啊!”
“诗诗姨,我总觉得不是这么简单的,这里面肯定还是有其他的事情的,只不过晫儿没有讲给你听,让你误会了。你还是要多一些探索和怀疑的精神啊!”理牛角充满怀疑的摇了摇头。
“你这怀里怎么多了一只小羊啊!该不会是你趁着天黑,摸到别人的羊圈里偷来的吧?”诗诗姨看着迎天。予瑊的样子,不禁有些怀疑。
“不是我偷来的,我不喜欢偷东西!”迎天。予瑊仍旧蜷缩在那里。
“这位兄弟,你叫什么名字啊?”理牛角和气的询问着。
“迎天。予瑊!”
“迎天。予瑊?!哈哈哈!我现在用通讯器联系一下搴晫儿,问问她,认不认识一位大誉君主?哈哈哈!”理牛角笑的合不拢嘴。
“哇哇哇!冬天吃西瓜加辣鸡腿果然是会拉肚子啊!哎呦,我的肚子现在真难受!”搴晫儿捂着肚子正欲往洗手间奔去,她通讯器里的铃声滴哩哩,滴哩哩的响了起来。
“喂!搴晫儿,我在你家大门对面,迎天。予瑊大君也蹲坐在你家大门对面,你要不要出来看一下啊?”
“什么迎天。予瑊大君……?哦!想起来了!他昨天晚上没有回去成功吗?你们等着,我现在就出去看一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