邓长官挥了挥手,自顾抬起望远镜巡视战场,陈兰庭得了保证,也赶紧靠近一步拿起望远镜陪视起来。秦晋和左裁缝刚刚突破前沿阵地,后面的袍泽们就跟了上来,看到他俩前方有炮火开路,两翼机枪压阵,顿时明白过来。大家相视一笑,非常默契的向秦晋靠拢,很快就汇集起了二十来人的临时突击队,他们之间并没有言语,只是自觉的以秦晋二人为中心,形成一个新的尖兵突击点。秦晋挥挥手继续向前突进,而后方的炮火果然前移,秦晋他们趁机占据有利地形展开攻击,约摸分钟,炮火停歇。秦晋不再前进,一直等到后方响起了哒哒哒的机枪声,整支队伍这才重新开始试探性突击。对面的敌军原本早就注意到了这伙突击尖兵,可惜前面军火库被叛逃的炮兵连锅端了,根本没有炮弹来压制敌人。无奈只能从各部抽调兵力前来阻击这伙尖兵。可谁曾想到这伙人刚开始试探性进攻,后方的炮火就没完没了的砸了下来。对面疯狂的全线突进,让他们感到了恐惧,即便抽调来了两个步兵团支援,可底层士兵们的心早就乱了。一见对面不要命的发起冲锋,个个都以为对面援军来了,顿时三个两个的刺头兵们便开小差跑路了。其他的老实汉子一看别人都跑了,留自己在这儿不就是等死吗,于是不再抵抗这股尖兵的突击,一个二个的都躲开背后的督战队,从两边溜号跑路了。当敌军的溜号形成连锁反应后,秦晋他们简直就犹如狼入羊群,顿时就杀红了眼。后方的冯将军看得忍不住一拍沙袋赞道:“漂亮,带队的是谁?哪个军校毕业的?此人乃一员悍将,勇将,同时也不失智慧。值得嘉奖!”陈兰庭也十分激动,可是还是如实告知道:“他不是军校毕业的,也没上过什么大学,就是从普通战士做起的班长,我见他有些勇武,不忍人才没落,便破例给他升了个军官,虽然还是班长,可他硬是以战功官升一级。只是可惜了一员虎将。”邓将军听了就是一顿,好一会才淡淡开口道:“嗯,是可惜了一员虎将。你做得很对,胆子还可以放大些,虽然有些坏了规矩。不过将来做个基层指挥官还是可以的嘛。”陈兰庭点点头道:“我也是这么认为的,将士有功不能不赏,可是长官们订下的规矩也不能不维护,所以才无奈出此下策。”邓将军摆摆手笑道:“你都快是将军的人了,这点权力还是有的。只要还在营连排里,谁又能说什么。只是一旦进了校官,好些规矩你就得注意了,权力是把双刃剑,可千万别伤着了自己!”陈兰庭认真的点头示意道:“谢邓长官指点,属下明白。”……指挥观察所里的云淡风轻与前方战场的激烈形成鲜明的对比,秦晋带领的突击队已经攻入敌方阵线,后面的袍泽们也纷纷跟进。武汉西线防御阵地正式全线崩溃,军官们顾不上自己的部队,纷纷骑马的骑马,坐车的坐车,争先恐后的要逃离战场。对面刚崩溃的阵线也瞬间让这个刚组建的突击队分崩离析,利益面前,谁还在乎纪律?秦晋倒是一点也不生气,毕竟别人打的什么算盘,他比谁都清楚。大家都是一条道趟过来的,谁比谁高尚啊?所谓天下乌鸦一般黑,秦晋黑得有些邪乎。他不要枪,不要炮,一心只往指挥所那边冲。左裁缝跟个没头苍蝇似的,只能在秦晋身后乱窜。突进到离指挥所还有一百多米的距离,秦晋便看到一个军官模样的人翻身上马要逃。二话不说赶紧蹲下稳定呼吸,拉栓瞄准射击一气呵成。对面刚上马没走两步的军官应声而倒。身边的副官和警卫们顿时也炸了锅,眼看牵马的牵马,扶尸的扶尸。秦晋并没有急着追过去,而是强压心中激动,稳稳的蹲着一枪一枪的点名射击。对面知道是被针对了,顿时马也不牵了,长官尸体也不要了。一个个作鸟兽散开各奔东西。秦晋一连打掉好几个背得鼓鼓囊囊的士兵后,这才撒丫子飞也似的跑了过去。这段百余米的距离,今天就是飞人刘翔来了也不见得能跑赢他。秦晋收起一个个包裹,也不管里面是什么。反正是好东西就对了。查看了一下被打死的军官们,五六个少校中校,两个上校,一个少将,可惜军服打烂了,染得都是血,不好扒拉下来了。把军官们的配枪配刀都收了,又脱了所有尸体的腰带,皮靴,这些可是好玩意儿,平时买都买不到的。将那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牵在了手上,这可是将军骑的宝马,再怎么说也不是凡人能拥有的。秦晋可是:()混民国,不借就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