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青瓷茶盏摔在汉白玉阶前,碎瓷溅起的茶水在《平戎策》卷轴上洇开墨痕。"好个武植!"老宰相枯瘦的手指捏碎奏章边角,忽见侍从捧来描金木匣——匣中半块虎符沾着雁门关外的血砂。
千里外的庆功宴正到酣处。
鲁智深抡起酒坛浇在烧红的铁甲上,蒸腾的酒雾里传出他震耳欲聋的笑声:"痛快!
那金狗统帅被哥哥一箭穿喉时,眼珠子还粘在箭翎上打转呢!"林冲擦拭着钩镰枪上的血渍,忽然瞥见武大郎腰间玉佩泛起微光。
"报——"传令兵撞开宴厅大门,怀里抱着的不是军情文书,而是三筐沾着晨露的蜜橘。
边民老妪跪在阶前叩首:"将军活人无数,这是老身院里最后几颗甜果子。"武松刚要搀扶,忽见橘皮上细细刻着"十二卫"字样,在烛火下泛着朱砂红。
正当此时,耶律大石的牛皮帐内烛影摇动。
三个部落长老将弯刀拍在案几上,刀柄镶嵌的狼牙在火光中森然可怖。"汉人的火油烧死了草原的雄鹰!"最年长的长老用契丹语低吼,腰间悬挂的青铜铃铛突然裂成两半。
帐外巡夜的骑兵忽然调转马头,暗夜里响起三长两短的鹧鸪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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武大郎摩挲着玉佩回到帅帐时,案头已经堆满镶金边的贺表。
他随手翻开最上面那卷,洛阳纸上的墨迹突然化作血水——分明是司马光府上特有的鹤顶笺。
亲卫突然闯进来:"陛下!
边市十二家粮商同时闭户,说是要清点给朝廷的贡米!"
"清点贡米需要三百契丹骑兵护卫?"武大郎冷笑一声,燧发枪的铜制击锤在月光下闪过寒芒。
他抓起案头令箭正要下令,忽闻帐外传来驼铃声。
王昭君裹着雪狐大氅掀帘而入,发间金步摇坠着的珍珠正巧落在沙盘上的峡谷位置。
五更天的梆子声响起时,武松拎着酒坛撞见诡异一幕:本该在汴京的枢密院掌书记,此刻正将密信塞进信鸽脚环。
那信鸽羽翼泛着诡异的靛蓝色,扑棱棱飞向西北方——正是耶律大石部落迁徙的方向。
庆功的篝火渐次熄灭,武大郎独自登上角楼。
他望着远处草原上飘忽的磷火,忽然将玉佩按在城墙箭垛的凹痕处。
青石表面竟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契丹文字,其中"金狼帐"三个字被月光照得发亮。
夜风中传来驼队铃铛的脆响,与昨日庆功宴上的驼铃声调截然不同。
暗渠中的流水突然泛起油花,武大郎瞳孔骤缩——这分明是改良霹雳雷所需的石脂气味。
他反手抽出燧发枪的瞬间,城楼下传来战马惊嘶。
二十丈外的草料堆后,半截契丹样式的箭翎没入土中,箭杆上却刻着工部军器监的编号。
东方既白时,一队运送军粮的牛车轧过结霜的官道。
押运的老卒哼着幽州小调,车辙里渗出的却不是粟米,而是闪着金粉的西夏文字。
武大郎站在城头举起望远镜,忽然发现领头的青牛右角上,系着昨夜信鸽脚环的同款靛蓝丝绦。
:()特种兵之水浒武大郎北宋我称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