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那群小混混是欺软怕硬的主,听到声音撒腿就怕,混混头子跑时还不忘放狠话,“你给我等着,要是一天不还钱,我们就多一天上门讨债。”说完便消失在了视野。
何槐之趁乱赶紧跑到江碎桉身边,她已经习惯性地准备好何槐之的夸奖了,因为上辈子何槐之特别喜欢夸夸她。
“江碎桉你是傻子吗?刚刚有多危险你不知道啊,还往前冲。”
“我…”
“我什么我!”
江碎桉刚想解释就被何槐之打断,17岁的何槐之真的很凶。
“低估什么?”何槐之缓了缓语气。
“没…”江碎桉默默回答。
两人走上前扶起受伤的男人,“老伯你怎么样,我们送你去医院吧?”
男人赶忙摆了摆手,“不用不用,太费钱了,我这身体不值得什么?”
“老伯那些人是怎么回事?”何槐之问
李建华叹了口气,无奈地说,“这一切都是为了我那孙子,爹妈死的早,我们爷俩相依为命,他刚出生的时候还是很健康的,只是有一次发烧,哎,耳朵听不见了,那孩子很乖的,从不抱怨,日子虽然清穷,但也过得快乐,可是老天爷还是不肯放过我们,我那孙子又被确证为癌症,治不好了,我知道那孩子最大的愿望就是想听一听这个世界的声音,人工耳蜗少说也要十万,不少人给我出主意说是直播带货,我确实也做过一段时间,可是收入甚微,我怕我那孙孙等不了,所以才想借高利贷。”
江碎桉按耐不住义愤填膺,“直播带货大多的资金都流入资本家的口袋了,以别人的苦难为噱头压榨最后一滴血,这和人血馒头有什么区别!”
何槐之拉了拉江碎桉的衣角,示意她冷静。
“老伯你家在哪?我们送你回去吧。”
李建华没有拒绝:“那就谢谢你们了,孩子。”
在回去的路上何槐之突然开口问:“看江吗?”
“啊?”江碎桉意识没有反应过来,就被何槐之拉着来到嘉陵江。
听着风吹过耳畔的声音,江水流淌的声音。
何槐之的目光始终望向远方:“江碎桉,你不想说我又不会逼你,何必骗我。”
她知道何槐之说的是什么事,这是打算秋后算账吗?她心里揣摩着某人的想法。
耳边又传来何槐之的语重心长:“情绪外露不是什么好事,不过……”他转过头看向江碎桉,“江同学,你很勇敢,我很欣赏。”
这语气颇像面试官的说辞,小江真不错我很欣赏。
“话说回来我们该怎么帮助老伯呢,高利贷越滚越多。”她一脸担忧
何槐之这时候慢悠悠的说,“高利贷本来就是违法行为,利率超出法律规定的范围可以不偿还…”
“你这方面懂的还挺多,何同学。”
江碎桉学着刚刚何槐之的口吻。
“这是常识,不过强龙压不住地头蛇,就算报警了,表面上改过自新,暗地里又去找老伯他们的麻烦就不好了。”
江碎桉对于这一套规则虽然司空见惯,但还是厌恶至极,“所以说,钱能解决世界上很多事。”
何槐之看向她,只是说着,也不尽然,看着他暗淡的目光,江碎桉正准备安慰安慰,结果他忽然话锋一转
“对了江同学借我300块钱。”
“何槐之你怎么不去抢啊,我一共就500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