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朝思陷入沉思,这么说来,一切都能解释通了,外面那位,合着是替佛祖来讨债的?!
司机苦恼地挠挠后脑勺,“但眼镜小哥已经死了,这种情况,不应该人死债消?”
一般情况下,确实是人死债消。
但……
“他逃的可是佛祖的单。”半夏提醒一句,人死债消的说法,在佛祖那未必能行得通。
提到佛祖,她忽然想起一件事。
“眼镜小哥是佛教徒吗?”
“不是。”
“确定?”
“确定。”
柳朝思点头。
眼镜男为人愤世嫉俗,看什么都不太顺眼,对那些宗教向来嗤之以鼻,绝不可能是佛教徒。
半夏沉吟不语,看向门外的彩衣。
眼镜男死时保持的跪拜姿势,相当标准,既然不是佛教徒,那也就是说,他是被刻意摆成那副模样。
“一个赤足女人趴在他的背上。”
“一晃神就不见了。”
硬汉男曾说过的话,在半夏脑中闪过。
当时,彩衣趴在眼镜男背上。
那他的朝拜姿势,极有可能是彩衣导致的,原因呢?她为何这样做??
察觉到半夏目光。
静立在门外的彩衣,侧头回望。
她裸|露在外的皮肤上,有许多艰涩扭曲的经文,那些经文好似活着般,在她皮肤上蠕动爬行。
有些,甚至钻进了她的眼眶。
看着在她眼球上游走,好似一条条蠕虫爬过的黑红经文,半夏抽动嘴角,心中恶寒。
见她没抗住,率先移开目光。